武维义此时又将柯迩遐义是引到一旁,并与他是悄悄言道:
“遐义兄,待是对方露头之后,勿要声张,也不要恋战!只管是往南面奔逃,此番万万不可有分毫闪失。否则计策不灵,想要再救得巫主可就难了!”
柯迩遐义想起之前曾是不听武维义之言,险些便吃了大亏。这次又是关系到妻女安危,他自知是更要谨慎小心些:
“诺!武先生且放宽心,遐义纵是无谋,此番亦不会是再莽撞误事了!”
武维义又将墨翟是一并拉到身边,并是与他二人嘱托言道:
“贤弟,你将寨主是领到位置之后,自己也要依计行事!万万不可大意!”
墨翟应了一声,与柯迩遐义是从旁做了个手势:
“来,寨主这边请!”
柯迩遐义这边是要领队离去,仰阿莎见他三人是神神秘秘的,好不奇怪。顿是勾起了她的兴致,便想跟着墨翟是一同前去。
正巧是又被武维义给撞见,武维义不禁想起上次对付乍部战象之时,这阿莎姑娘所惹出的意外。此番实在不想是再节外生枝,于是立即是叫住了仰阿莎。
但依着仰阿莎的个性,她却又如何肯听?
“怎么?武先生难道又是要欺我人小了不成?!”
武维义知道自是不能明言让仰阿莎老老实实待着,这样反倒是会让其更加胡闹,于是便立即是换了一个说法来:
“呵呵,阿莎姑娘说笑了,武某确是有件天大的事情,还想要委于姑娘呢!”
阿莎一听,不禁是欣喜若狂,不曾想到,这武先生竟还给自己是派了个“天大”的任务来。
“呀?!却是何事?武哥哥但言无妨,我阿莎定能做得妥帖!”
“此番战事凶险无比。因此,待其战事一开,武某只怕是要忙于应付外敌,更无暇顾及其他。而如此一来,公主的安危便得不了保障。因此,还烦请阿莎姑娘是能够守在公主身边,护其周全。不知姑娘是意下如何?”
仰阿莎本就对杜宇是颇为欢喜,与她更是以姐妹相称。听得武先生这么说,又看了一眼远去的墨翟,却是一声嬉笑着言道:
“既是武先生相托,阿莎自当从命!……宇儿姐姐,如今但有我仰阿莎在,便不会有任何危险!”
杜宇自认可以自保,但武维义的用意她也是心照不宣。当即展颜笑道:
“阿莎妹妹,那姐姐可就要仰仗于你了。”
武维义知道杜宇向来是冷静自处,自是能将阿莎稳住。只是,他依旧是有些放心不下杜宇这边,毕竟这仰阿莎可是个出了名的小祸精,一刻都不能令人消停:
“宇儿,你们……你们可要千万小心。”
杜宇听得武郎这般关切,自是甘霖于心:
“呵呵,武郎放心便是。倒是武郎自己,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二人辞别,武维义又只身来到戌僰所挖战壕处,此时那些士兵是依旧在忙碌着……而武维义再向前遥遥望去,但见僰寨之内,夜郎默部的雉锦大旗于风鼓之中是招展不止,且隐隐还能看到那里似是点兵列将!
戌僰不无忧虑的与前来巡视的武先生问道:
“先生,如今敌众我寡,此番又无坚城可守,果真是能打败得了对面这一个精锐之师?”
武维义只微微一笑,若是说十足把握,那自是没有的。更何况,敌营之中还有个足智多谋的朱天宗师,与他已是数次交手,双方的那些个伎俩都已算得上是心知肚明。武维义自知若想要再骗过他,委实是有些难度的。但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却也不能是在戌僰面前表现出来任何的迟疑犹豫:
“呵呵,戌将军多虑了。维义多少于此处也是呆了一段时日的,对这周边可谓已是了如指掌,诸位只需依计行事,便不愁那鄂鲁默不入死地!”
若是旁人说来,戌僰自是不信的,但是如今此言毕竟是出于武维义之口,确是又令他不得不信:
“嗯……有武先生这句话,戌僰也就放心了。只是戌僰如今却有一事不明。话说敌众我寡,最忌与之拉锯,既是无法拉锯,却为何还要我等深挖战壕?若是撤走不及岂不要自陷阵脚?”
武维义闻得此问,不禁是咧嘴一笑:
“嗯……戌将军此言确是在理。不过,此番深挖战壕却并非是要与他们拉锯!方才得报,说敌营之中是备下了近百匹战马,想来对手定是以骑手为主!而这些个壕沟,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下马徒步!戌将军,待会你只管是退到壕沟后方,若是来人,便只管与之短兵拼刺一阵!但切记,切勿恋战,待其尽弃了马匹,便可往回撤走,不得有误!”
戌僰听罢,便是恭身应道:
“喏!武先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