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姜麒所料,那人虽然没注意到姜麒是如何出招的,但出于剑术高手的警觉,他依然完美的破解姜麒攻势,而且还顺带这一抹手中宝剑横着扫向姜麒脖子,将进攻的姜麒身形紧急逼退。
面对着攻防转换,姜麒明显是低估了对手,随着感受到对方剑气的冷茫,姜麒脚下连续点动方才退出对方杀伤范围。不过一缕飘然落地的青丝说明了他的狼狈,就在这一个短暂的交锋间,姜麒与来人高下立分。
不过被逼退的姜麒也不是好惹的,就在他退后的一瞬间,一直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已经直射对方胸口而去。这便是姜麒的本性,哪怕是死在对方剑下,他也要搂他两根毛下来。
见姜麒这来势汹汹的暗器,来人本能的一侧身子躲过,可就在他躲闪的一瞬间,刀锋已经擦着衣襟飞过其身,随后锭在了十步外的院墙之上。
只听‘噗’的一声,刀柄陷入青砖砌成的院墙之中只留下一个小孔。来人低头看了看胸口被割破的衣衫,额头中不禁渗出了冷汗,心想也就是自己反应快,要是换做别人现在只会是一具胸口镂空的尸体。
见此情景,来人去掉了面纱,好奇的看向了心狠手辣的姜麒。
着一来一去发生在瞬间,虽然看上去两人皆有胜负,但姜麒知道遇到高手了,今天要是对方有恶意,他不见的能完整的走出去。
不过姜麒并不知道,他今天就算输了也输的并不冤,能击退与自家师傅齐名的剑圣王越,他已经是胜者了。
虽然可能死在对方手中,可姜麒不但没有慌张,反而有兴趣的打量起已经褪下面巾的汉子。
来人有一张刚毅的国字脸,鼻直口方,或许是生活的苦难,让这个年纪绝对不超过四十岁的汉子满脸写满了风霜。一双原本该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只有在接自己那一招时有灿烂的亮光。
姜麒不知道有如此武艺之人为何会有如此风霜,当然出生就注定衣食无忧的富二代姜麒,当然不会知道百姓的辛酸,他也更不会知道哪些郁郁不得志之人心中的苦痛。
尽管很多不明白,但姜麒却在他身上能看到了自己师傅童渊的影子。来人那身上之气势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仿佛返璞归真了一般。
当然就在姜麒观察王越之时,王越也在观察这个面部被头发遮挡不太看的姜麒。
想想今日刚会友回到城中,就听到弟子说大徒弟带着十来个师弟去伏击大太监张让。虽然他也十分痛恨张让,但王越知道那张让那是那么容易杀的。要是张让真如土鸡瓦狗,他不知道早就被那个豪杰取了性命还能等到他们。
但尽管王越用最快速度赶到现场,但也没有来得及制止事情发生。当他到达现场之时,看到了唯有两个人活着的人还在用盾牌被动的防守。作为师父的他不能坐视徒弟全部被杀的结果,随即便出手相助。
不过王越却未想到,当营救刚开始盾牌后的人就借机逃离了,着让他高兴但又疑惑,王越清楚以自己徒弟们的个性,特别是大徒弟哪怕战死也不会苟且偷生,而且还是在兄弟都战死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发生逃跑的举动。
待王越疑惑之中,三两下解决掉纠缠的敌人,准备去追他们的时候,才发现逃走的两人,或许该说成肩扛一人的少年溜的飞快。
如此情景,王越开始怀疑刚才救得是不是自己徒弟。不为别的王越知道自己都不会有如此精妙的轻功,更别说自己徒弟了。
如此疑惑中,王越用尽最快的速度跟来,希望一探究竟。也就是刚才的一个照面,王越更清楚来人并不是自己徒弟。
而且在短暂的交手中,王越更试出来人武艺已经足以于自己一较高下,可以说在世间已经鲜有敌手,特别是一手精美的暗器让人防不胜防。
“师傅、、、、”就在姜麒、王越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旁反应过来的史阿捂着受伤的肩膀对着王越大声称呼道。
看着身负重伤的徒弟,王越也升不去责怪之心,叹了口气一边防着姜麒一边问道:“伤的重否?”
“弟子无用,不但没有杀的奸贼还连累几位师弟殉难。弟子该死请师父责罚、、、、”见着师傅的关心,史阿一时满脸愧疚,‘啪’的一下便重重的跪在王越面前,接着泪流满面起来。
面对史阿的哭诉,王越也感受到了他的伤心,不过如今不是让他们矫情的时候,伤心中王越拍拍史阿身埋的头颅说道:“尔等整天以为学的些皮毛就能称霸一地,现在知道了吧、、、、、”
“就是尔等着视天下人为无物之心,才良成今日之祸。如若尔还是我徒就站起来,擦去眼泪,好好习武,将来为师弟们报仇才是正理,而不是如今哭哭啼啼的在此请罪、、、”
其实也不怪王越两师徒伤心,他王越最好的十多个徒弟着才个把时辰的功夫只剩下一个了,换做谁谁也不会无动于衷。半响后等二人恢复心情,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人需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