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聚集在身边越来越多的麒麟卫,姜麒再次握紧长枪调转马头冲入敌营,入阵之时已有号角声传至远方。
悠扬的号角声中,得到命令的云骑卫与白马义从为两队,紧随麒麟卫组成了一个大大的车悬阵,车悬阵与圆阵看上去相仿,相传为霍去病所创,主要用于迂回、分割牵制敌人之用。
刚刚才被麒麟卫杀的溃不成军,慌乱中的黄巾军还没缓过气来,又再次面对更多的骑兵,如今本就累的要死的他们那里还是对手,这次骑兵甚至没有花太多力气,就将黄巾阵型分割成数块。
战马飞过、血肉横飞,就在黄巾军还在担心汉军骑兵再次冲阵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铺天盖地的汉军步卒包围的水泄不通。
如若刚刚的骑兵只是让黄巾军有一个心中准备的话,现在屠杀的大戏开始上演了。
汉军步兵南北成半圆包围黄巾军,北军由赵云指挥和近两万人以辛毗辅助,南军由暂时接过帅旗的宗员指挥、荀攸辅助,南北两军在骑兵凿穿敌阵的时刻完美会师,一下将黄巾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包围黄巾军后,汉军以盾墙为牵引长枪兵辅助,弓箭手、强弩手于后掩护,相互间配合的默契十足。
在盾墙的稳步推进下,身后的强弩手平端弩弓、弓箭手做抛射状,进入离敌军一百二十步时候,一直在远处山坡观察的赵云敲响了战鼓,得到命令的北军开始放出手中一支支利箭。
随着战鼓响起,南军不甘示弱吹起号角声的同时,他们那不及饮血的箭羽也交映而出。
看着天空那如同蝗虫般的箭羽,很多无处躲藏的黄巾军纷纷倒下,当然那些手中有着简易木质盾牌的黄巾军士,也没好到那里去,他们身旁的同袍知道,只有拿到他们手上的盾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时间,刚刚还同生共死的兄弟拔刀相向者不在少数,在着时刻一切的友情都成了虚无缥缈的,唯有活着才是他们的首选。
如今一幕,也体现了黄巾军根本就是一群毫无理智的农民起义者而已,如若这一刻他们是经过训练的,根本不会拔刀相向,而是应该结阵防止箭羽。
而着一刻自相残杀唯一的好处,或许只是让他们的同袍死的更痛快一下罢了。
终于如蝗的箭羽停了,不过短短百多步,十数万支箭已经给无首的黄巾军造成了伤亡过半的结果。
也在箭羽停止的那一刻,黄巾军有了机会与汉军短兵相接,不过此时他们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那一支支从盾牌后伸出的长枪成了残军最后的记忆。
“杀、、、”颜良一刀,将身前骑着劣马的黄巾军士连人带马的劈成两半后,吼叫着。
“杀、、、”文丑连连挑掉三名冲向他的黄巾军怒吼着。
“杀、、、”公孙瓒砍死挡住去路的两名黄巾军大喊道。
“杀、、、、、、”
一时间战场变成了人间炼狱,此刻人命再也不值钱,刚刚还凶狠的豺狼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土鸡瓦狗,原本还节节败退的羔羊变成了猎人,不断的用一切办法收割着的猎物。
此刻濒临灭绝的黄巾士兵面对汉军的杀戮,他们没有明白为何刚刚还好端端的,下一刻却败了。
身首异处的张宝不知道,身上插着支长枪的强子不知道,肠子流了一地的栓子不知道。不过当他们扛起大旗造反的那一天,他们或许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会到来。
随着夕阳西下,天地间连成血红,经过一天半的杀戮结束了,不过在这一天大汉有数万青年的喋血沙场,同时数万个家庭也变得支离破碎。
立于山坡最高点的姜麒,看着夕阳默默的说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此刻的姜麒仿佛一欣赏夕阳的文人,只是他站着的山下,那冒着青烟的尸体、战马临终的哀嚎提醒着,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五万余出城作战的黄巾军未留一活口,全部被杀红了眼的汉军士兵屠杀殆尽,甚至那些被残酷的战场吓傻了,已经放下兵器的黄巾军,也未能逃过厄运。
面对着一切姜麒唯有苦笑,没有办法如若不让士兵发泄心中的戾气,或许他们中就有很多人,将在今天巨大的血腥中变得神志不清。
着就是战争的残酷,只是今日的杀戮,或许会让姜麒步白起之后,成就一‘人屠’之‘美名’
紧跟于姜麒身旁的荀攸,强忍着被血腥味熏着的反胃劲,说道:“或许一个战场才刚刚开始。”
“是的,一个看不见血腥的战场,公达愿意与麒同行吗?”姜麒闭目半响后说道。
“当然,属下虽然不能为主公披荆斩棘,但还有颗算灵光的脑袋。”
晃眼看着如同血海的大地,荀攸心中再次对姜麒产生了恭敬,如若有人还敢嘲笑他当初的举动,那他指挥付之一笑,谁说英雄不能出少年。
“那还怕什么,那就让我们共赴杀场,哈哈哈、、、、、”,相视一笑姜麒大笑着慢慢朝山下走去。
做为以战功上位的大汉将军,当战事结束后能有多少善终,姜麒心中清楚、荀攸也清楚,但如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以选择,做为杀场宿将,着一切都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