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姜麒又依次询问了其余几人,皆一一安排妥当,末了姜麒才让帐中武官先行离去,毕竟今天是犒赏三军,他们这些军中管事的大员要是一直在帐中商量事务,确实有些不妥。
待武将先后离去后,姜麒看着正襟危坐的几位幕僚,话锋一转问道:“大朝时的献礼都准备好没有?”
田丰起身回答道:“属下等都在为此事烦恼,我等倒好随便送点就可以,但惟独主公之物未成选好。”
下午他们几人就在商讨此事,这礼物轻重可是让他们伤透了心,作为朝廷大员这送礼可是有十分讲究的,特别是对方还是皇帝,这既要贵重,又要有新意的东西那可不好找。
见众人纠结,姜麒不假思索的说道:“东西就无需挑选了,到时送一座用金、银砌成的小山便是,至于多少你们看着办,本侯想只有这个东西方才能让陛下满意。”
姜麒着一说,辛毗当先反应过来道:“看来还是主公了解陛下,此刻陛下确实急缺这黄白之物,但是能明目张胆送的恐怕也就只有主公了。”
荀攸也反应了过来,叹息着摇了摇头:“倒是把着事忘记了,这次叛乱可是让陛下掏光了西园卖官鬻爵所收钱财,想必陛下此时正为钱财着急喃。”,话语中尽是为一国之君的贪恋钱财而惋惜。
荀攸之言刚毕帐中同时响起了叹息之音,想必众人也都赞同其观点,如今朝政混乱、大权旁落,而作为皇帝的刘宏却只想着如何敛财,如此帝王,怎叫想报效朝廷的官吏不伤心叹气。当然除了叹气,他们又能有何作为。
半响后姜麒打破帐中低沉的气氛,说道:“过两天的大朝本侯就不去了,到时元皓将礼单送上,再为本侯告个假就是了。至于你们到时只要在京中都务必前去。”
听完姜麒的话众人相互看看,都不太明白自家主公这是怎么了,现如今可是敏感时期,这是要给别人留下把柄啊。
最后几人将目前投向了荀攸,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荀攸也只好苦笑一声,小心问道:“主公可是要出门?”
“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无需担心。好了,今天就到此处都散了吧!”姜麒点头应了声并未说明,接着摆摆手让几人离去。
哪怕众人心中都十分疑惑,但是都遵照吩咐纷纷起身离去,他们哪怕跟着姜麒的时间不长,但都很清楚其个性,只要其一担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不过当众人快走出大帐时,里面传来了伤感的声音:“飞鸟尽良弓藏、矫兔死走狗烹、、、、、、”
听到此言,刚刚还心中有些忐忑的众谋士不禁心中一震,随后加快了行走脚步,就是这句简短之言已经让他们心中豁然开朗,心中各自都有了或多或少的理解,当然也知道了些许姜麒的想法。
帐中一人独自品茶的姜麒,刚刚一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已经隐晦的告诉了几人心中打算。
当然对于他们这些聪明人而言,这一句话已经够了,自从在回京的路上,姜麒就一直在思索将来的路该如何去走。
现如今大汉经过黄巾之乱已经动摇了国之根基,在未来的数年里一定大小战火不断,作为大汉的将军他何去何从是一个关键,现如今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一个决定将关乎着上万手下的未来,不慎重不行。
作为一个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理所应当,但当一路走来饿殍遍地却让姜麒动摇了。
姜麒不知道到底自己是该用生命去保护这个晕庸的君主,还是该保护用税赋养护他们的百姓。这事一直困扰着他,直到都亭之下方才有了结果。姜麒心中已经决定与其助纣为虐,还不如劲自己能力保护一方平安。
所以这次姜麒不去参加大朝,除了要去找蔡琰问个清楚以外,也是要给那些准备弹劾自己的人一个机会。
姜麒知道按照其年龄,很可能会留守京中述职,到时多半会改任光禄勋或者卫将军,统领禁军拱卫京师。
虽然两个官职皆比镇北将军高,但兵权将会被剥夺。要知道作为新入官场之人,而且还是在何进眼皮子底下,他不可能接管得了禁卫军。
当然着也不一定,或许他也会转任闲职,毕竟张让已经想搞他很久了。还好姜麒不用当心其爵位有任何改变,毕竟现在他刚刚立下了赫赫战功,如若将他罢官了,想必以后都没有人会去带兵了。
这些日子一路走来,姜麒思虑再三想到的还是最好外放了,只要不在京城,哪怕戎边那也是天高任鸟飞。
再者言,他也不是没机会保住镇北将军职务的,毕竟作为镇北将军,他管辖的幽、并、冀三州如今都不太平。
而且姜麒知道,只要他求情戎边,很可能还会得到何进的推波助澜,毕竟此刻后者最需要的是有外官辅佐,特别是手握兵权之人。
不过姜麒未来当如何,最后还是要看皇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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