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待着去。”笑完姜麒长臂一挽,耗不费力的就将还一副要决斗模样的秀儿护到了身后,接着朗声道:“小儿既然敢做这宵小偷袭之计,可敢报上姓名!”
“哈哈哈、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放肆,你这娥贼!今日犯在了我们安邑督邮手上算你倒霉,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看到一旁早已拔剑出鞘的皂衣,罗二虎底气十分足的站了出来,现在可是在城中,他根本不把姜麒这个单漂的‘黄巾余党’放在眼中,自然也将早先痛苦的经历忘到了九霄云外。
见干儿子做了马前卒,董强十分潇洒的将佩剑一按,趾高气昂的说道:“小贼!现在投降再招出同党,保尔等不死!”,话语中他那得意洋洋的做派,却是有些枭雄之色。
听到这些乡间小吏,居然把他这个镇压太平道,手刃张梁、张宝的麒麟将军说成娥贼,心中自然不爽,冷笑着对着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说道:“好大口气,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我可听说左车骑将军、镇北将军,都不能轻易决定如何处理娥贼俘虏,你一个督邮居然可以,看来这位大人已经是位比三公的大人物了啊!”
“车骑将军、镇北将军算什么东西!我家督邮大人岂是、、、”见有人居然不把他犹如真神的干爹放在眼里,罗二虎愤愤的上前就朝着姜麒开骂,不过不带他说完,就被他无比敬仰的干爹踹到了地上。
对于这一脚罗二虎可被踢了个莫名其妙,心中还埋怨自己这干爹是怎么了,这怎么给他拍马屁还挨打了。
看着罗二虎无辜的表情,董强再次狠狠地盯了眼,心中骂道:自己怎么收了个蠢货做干儿子,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刚刚就那句车骑将军是什么东西,要是传到了京中,被两个刚刚上位的杀神知道了,人家弄自己这个督邮还不是说话之间的事。刚才踹一脚已经是无比轻的了,要不是现在在办事,肯定还会加上两巴掌。
董强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接着又昂首挺胸官位十足的说道:“咳、、怎么,你一个娥贼还敢叫嚷,今日要不是爷心情好,刚刚已经让人将你射成刺猬了,说句痛快话,是你个人出来乖乖上囚车,还是让爷带人把你打个半死再压入囚车啊!”
听完董强之言,姜麒无所谓的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袍,嘴角微微上翘是笑非笑的说道:“要不是看到你和着恶霸在一处,某家还以为你是个保土安民的好官,罢了!多说无益、、、你不是要想抓某家吗?我到是没有意见,只是要问问几位仁兄答不答应。”
说完姜麒随意指了指街道两旁,四个关注此处却与众不同的青壮。
姜麒指的几人到是好认,在人群中别人看热闹都是躲躲藏藏,可他们几人倒好,不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场中,而且几人四周根本没有围观之人,他们就好比退潮后的礁石一般,突出在海平面之上,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听到姜麒的话,早已等不及的姜仁叔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一下就兴奋了起来。
刚刚那些人的偷袭可是把姜仁叔吓了一身冷汗,其实早在城外几人就已经找到姜麒,按说他们一早就该与之相认,但当发现有个不明身份的女子相随后,他们就不敢随便了,毕竟暴露行踪后有何后果谁都不敢保证,更何况如今就他们四个人。
最后姜仁叔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一路相随自此,哪怕是刚刚看到这些个不知好歹的歹人出现,他们除了分散开占据最佳位置待命外也不敢造次。还好就在他们快憋不住的情况下,终于得到了行动的命令。
“保护主公、、、”
一听姜麒命令,姜仁叔当仁不让,两个箭步就将离得最近的两个皂衣缴械击倒,再一个纵身后便护到了姜麒面前。
其余三人也毫不示弱,紧随其后在拔掉挡着前方的敌人后,拔剑出鞘用自己身体挡住了姜麒其余裸露的地方。
“还、还有同、、同党!”见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董强吓的不轻。
刚才他还以为对方故作玄虚,可不待回头就感觉到几个人影晃过,接着六个手下吭都没有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直到惊讶片刻后他方才想起躲避。
不过他董强到无需如此紧张,因为人家根本没有打算与之相计较。
“末将护驾来迟请主公责罚!”姜仁叔环视四周见暂时没有危险,赶紧手腕一抖,反手握剑转身对着姜麒便跪了下去,行一大礼。
“属下来迟,请主公责罚。”其余三人也赶紧收剑跪地低首请罪道。
“起来吧,尔等何罪之有,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姜麒单手轻抚着姜仁叔手臂示意他起身,当看到他们身上厚厚的风尘后,已经清楚这些日子他们是如何过的了。
“多谢主公,今日能得见主公无恙,卑职等也就放心了。”见到姜麒并未有任何异常,姜仁叔终于松了口气。要是刚才姜麒被无赖偷袭有个好歹,他们可真是万死末恕了。
不过想起刚刚吓的一身冷汗,姜仁叔便有一股杀气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