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旁的房门也被门口伺候着的丫鬟叫开,陈群随声望去,先后出来的正是晚上一同留下的荀公达、戏志才两人。看着同样略带疲劳的脸色,三人相视一笑,看来晚上都没有睡好。
待洗漱完毕,陈群、荀攸、戏忠三人结伴在一名穿着较好衣裙的丫鬟带领下,在明朗的回廊中不断穿梭。
当得知领路的漂亮丫鬟,正是自家主公贴身侍女后,荀攸出言问道:“主公可还好?”
“君侯昨晚一直待在书房之中,直到今晨方才出来,刚进入后院校场之时,奴婢见君侯气色如常。”作为贴身丫鬟,琴儿当然清楚面前三人都是自家君侯的心腹,该说什么她心中当然有数。
“昨晚可还有人留下?”陈群试探性的问道。
琴儿脚下并未停下脚步,一边引路一边缓缓说道:“昨晚还有三位少爷住在诸位先生旁边的院中,不过一早已经离去,另外门口还有三位将军已经守护了一晚,此刻仍然还在。对了昨日随先生来的家眷都住在后院厢房中,如今应该刚起。”
一路说着很快一行人便到达了后院最里边的一个院落,与其他装饰漂亮的院落不同,他们前来的这个院子除了外面用一层两人多高的院墙包围外,从外面望去,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任何建筑。
一行人绕过回廊,穿过拱门,很快院中景物一览无余,整个院子并不太大,也就亩地左右,除了空旷练武场之外,四周还摆满了兵器架,架上刀、枪、剑、戟各色兵器应有尽有,整个院中,唯有靠近拱门的一个小小凉亭算得上建筑。
着简单的演武场没有太多装饰,就连地面也只是用黄土夯实,在这偌大的易阳侯府中绝对算得上是独一份,不过虽然简单,但有了兵器的衬托,整个校场倒是充满了肃杀之气,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当然这些没有生命的兵器之所以让人害怕,着一切的能量都来之于此刻正在校场挥舞着长枪上下翻飞的姜麒。
这杆造型漂亮,枪尖冒着金光的十字枪,在姜麒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给观望者一种,人便是枪、枪就是人,二者本来就是一体一般。
随着姜麒的舞动,不时发出低吼之音,吼声,时而低沉如虎啸,时而高昂如龙鸣,伴随着声响,原本无风的场中开始飞沙走石,早已冻僵的硬地,也在枪影划过之时出现一道道裂痕,仿佛刚刚被野兽刨过一般。
当荀攸等人进入院中之时,正碰到姜麒一套枪术练到最后高潮之时,此刻的姜麒几乎已经到了一个忘我的境界,伴随着长枪上下翻飞,姜麒仿佛驰骋在沙场一般,耳边隐约又响起了金鸣之音,不知不觉的,姜麒将身体隐藏的杀气附在长枪上一同释放了出来。
从远处看,虽然此刻场间飞沙走石,但姜麒身体三丈之内,却仿佛被一股无形之气包裹,哪怕飞起的沙石都不能进入。
而在姜麒演绎之中,观看之人更是发觉其头顶好是有一道赤红色血柱直冲天界。见此光柱,或许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起何为杀气冲天了。
面对杀气漫天,刚刚走入的荀攸几人出于身体本能,皆不自觉的后退了数步以避开危险,脊背瞬间被冷汗打湿。胆小的丫鬟琴儿更是吓的一下瘫坐在地上,差点失禁。哪怕她此刻想起了姜麒告诫,不要在练武之时靠近的话语,但已经迟了。
许久练武的姜麒感受到院门几人,开始慢慢放缓手中招式调整呼吸,刚刚还飞沙走石的院落又回归平静,最后只留下校场中收起长枪后扶手而立,闭目调息的姜麒。
此刻姗姗来迟的太阳终于爬上天际,大地再次从黑暗中复苏,金色的阳光透过院墙照入校场洒在姜麒身上,即刻间便让他原本就高大的身体变得更加夺目。
直到一盏茶的功夫,姜麒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被自己糟蹋的不行的地面苦笑了一声。
这些日子也把他憋坏了,这一通武练下来倒是让他心情好了许多,原本心中的阴弥也消失不见,此刻的他与刚才杀气腾腾的样子判若两人。
倒提着长枪,姜麒缓步走向离院门不远处的凉亭,随手招呼着还未反映过来的几人:“公达、长文、志才过来坐吧,就别客气了。”
三人相视片刻,疾步上前对着正将长枪放在兵器架上的姜麒行一大礼道:“属下见过主公、、、、”
姜麒微笑着压压手,示意几人在凉亭两旁的桌案旁坐下:“坐吧,还未吃早食吧,刚刚麒已经吩咐过了,等下一起就在此用餐吧。”
“多谢主公、、、、”几人也不客气行礼后依案而坐,他们心中也清楚,姜麒能在如此早的时候将他们找来,肯定是有事商量,也无需在这里虚礼谦让。
姜麒摆摆手屏退正准备前来伺候的的下人,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微微擦拭了下面上的汗水,接着座上了主桌,笑着说道:“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练过武了,这三日不练手生,看来以后还是不能丢下啊。”
“以前只见过主公上阵杀敌,当时便觉得主公武艺高强,可今日一见方知,主公在战场上可未用全力啊。”戏志才笑着奉承道,不过他这话也并未带太多的恭维,说的确实是事实。
“哈哈哈,这平时练武可与战场杀戮不同,如若在面对普通之人都用尽全力,或许半个时辰后便筋疲力尽的陷入阵中。所以战场上一定要用好自己力量,不然死的很快的。”姜麒哈哈一笑解释道。
随后话锋一转,环视三人问道:“好了、、、不说这些。昨日三位兄长留在府中,可是要为麒解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