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宁焉雪不陌生,在不久之前就有人这般的说过,最终,那个人成了替死鬼。
宁焉雪叹口气,自己身份不够,今儿个明知道是熠太妃要陷害自己,也只能这般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就算是檀香真的说是熠太妃指使她的,也会被熠太妃反咬一口,这个时代,身份差丝毫,命就差坐山。
果然,听了熠太妃的话,檀香看了眼宁焉雪,那模样倒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宁焉雪。宁延续忍不住在心底叹口气,又不是本姑娘害你,你倒是找你仇人去啊。
“熠太妃,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来生做牛做马的报答你,求太妃不要迁怒奴婢的家人。”语毕,一丝鲜血从檀香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站在旁边的嬷嬷卸下檀香的下巴,恭敬的朝着太后娘娘道:“咬舌自尽,求娘娘责罚。”
太后摆摆手:“拖下去处理了。”
很快,就有人来将檀香的尸体拖了下去,太后打了个哈欠,在坐的宗室夫人们很是时候的起身告辞。
原本请这些人过来不过就是为了看看熠太妃自缢到底是个什么事,现在事情也解决了,皇家的脸也没有丢,过了今天只要这些宗室夫人们出去说说,这些事情自然不愁没人知道。
熠太妃被送回了寝宫,宁焉雪也要告退,被太后娘娘拉着手:“眼看着这天也晚了,王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虽然带着侍卫,不过哀家到底不放心,跟着哀家去哀家的宫里坐坐。卢振海。”
“奴才在。”
“你去御书房候着,等王爷出来就带来哀家的宫里。”太后娘娘不怒自威。
“是娘娘。”
宁焉雪很快被太后娘娘带着回了太后娘娘懿禧宫。懿禧宫一如往常,不过因着太后的寿辰,整个宫殿蔓延着一股高贵的喜庆。太后的懿禧宫和顾采萱的萱熠院很不一样,顾采萱的萱熠院里面的东西大部分是顾家带过来的,原本里面布置的在顾采萱进来没多久就换了一干二净,整个院子透露出的是一股暴发户的奢华。
而太后娘娘的懿禧宫,每一次无不透露出高贵,就是偶尔的奢华也是低调的奢华。例如一张石桌,镶嵌上玉石棋盘,上面放黑白两玉的棋子。再比如,一张沉香木的案桌。无比低调,无不价值连城,无不透露出高贵。
太后到底是年纪大了,坐了大半个晚上身子早就乏了,若不是有事要问也不会大晚上的带着宁焉雪回懿禧宫。
懿禧宫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宁焉雪在太后下手坐下,太后娘娘并不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身边的嬷嬷端上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不管宁焉雪。
宁焉雪安静的坐着,并不开口。
终于,太后娘娘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淡淡的道:“年纪大了,不喝点参汤不行了。”
宁焉雪乖巧的道:“母后还年轻着呢,哪里老了,不过是天晚了,没大有精神了。”
太后笑笑:“是啊,天晚了,焉雪可知道本宫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宁焉雪摇摇头。
太后也不在意,接着道:“你这小丫头,机灵着呢,想必今日是发现了什么才做出那番举动,能否与哀家说说发现了什么?”
宁焉雪低着脑袋,半天后才抬头:“母后,妾身与您说就是了。”
“妾身在闺中的时候从书房里翻了几本记录药材的书,每次生病了就自己挖书上的草药煮着吃,到底是自己吃过的,有了切身体验,那药材书记着竟然快了起来。后来进了龙羲王府,有日张院首到府上给王妃看病,发现妾身懂几分药理,教导了妾身一些常用的方子,后来王爷又说懂点医药也是好的,就让张院首收了妾身为徒,时常由王爷带一些医术给妾身,或者是出一些题目考妾身,妾身倒是也喜欢学,也算是学了几分。今日的事情有点奇怪,妾身好几次发现娘娘性情突然就变了,有可能是因为事情都是关于妾身的,妾身自然更加关注娘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