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只是个一般的荷包,里面的花瓣也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只是一般女子佩戴或者是把玩之物,看荷包四周被磨的情况,应该是主人喜爱,经常拿在手里把玩。”仵作将几个磨平的角指给班愿看。
班愿看了一眼那荷包,这荷包有没有问题他比谁都清楚,就同花顺刚才的情景看来,这荷包是一定有问题的,不过现在查不出来也在班愿的意料之中,慕容今汐决计不会将自己的令牌给一个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女人。
就班愿所知,龙羲王爷的令牌还没在除了慕容今汐意外的人手里出现过。不过就这荷包看来,这个郡主果真不是个好惹的人班愿心底想着,回去定要告诉家里的女人,随心郡主这人可以不交但是不可交恶。就随心郡主的这份手段就不是圣京一般的女人有的。再有,自己来了这么一会,但是这个随心郡主都坐在椅子上未曾动过,并没有像一般的人那般上来与自己拉近乎。
朝廷里的人办案,不管是真的公正还是假的公正,在世人的眼里那就必须是公正的,那些一上来就打交道的人,都是班愿不愿相与的人。
将荷包还给青石:“这个荷包并没有问题。”
“不可能。”
班愿脑袋慢慢转过去,双眼凌厉的看着同花顺:“你觉得本官在偏袒郡主?”
同花顺双手被绑在后面,脑袋被磕在地上就起不来,只能闷声闷气的道:“大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只是觉得自古都说女子多心思,说不起她还有其他的荷包。”
“放肆!”宁焉雪身边的凳子从宁焉雪手里脱手而出,一下砸到同花顺的脑袋上,同花顺眼睁睁的看着那凳子朝着自己飞来,想要躲过却连身子都动不了一下,只能大喊:“郡主杀人了,郡主杀人了!”
宁焉雪砸了凳子,心情终于愉悦了,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朝着同花顺而去在同花顺面前蹲了下来:“哦?本郡主杀人了?死人在哪里呢?本郡主这辈子都还没见过死人呢,青石,你见过没?”
青石一个用力,手里的宝剑脱鞘半截,看着亮闪闪的剑锋道:“回郡主话,属下从不看死人,不过在这把剑下倒是死过不少。”
宁焉雪月歪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同花顺:“你见过死人不?”
同花顺被青石的宝剑吓得连胆都快要破了,听见宁焉雪的话一个劲的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还是一副宁焉雪要要了他的命的模样,宁焉雪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你这狗命本郡主要来何用?”头也不回的道:“青石,命可以拿来做什么?”
“无用。”
宁焉雪耸耸肩:“班大人,审案真是无趣,你来吧,本郡主不大擅长,不过这同花顺到底是名气不错,同花顺,可不就是赌钱人梦寐以求的,也不好随便什么的斩立决,看在本郡主的份上,若是能好好的交代,就坐几年牢吧,若是再不识相,班大人也不用给本郡主面子。毕竟一条命,本郡主暂时还想不到能用来做什么。若是就给青石这般试了剑,只怕明儿个这圣京就该传闻本郡主血腥了。”
“那下官就承让了。”说到底,审理案件解决纠纷到底还是班愿的本职这些事情不管是身为地方官的他还是如今身为京官的他都可以说是手到擒来。简易的衙门很快就被摆了起来,班愿坐到案首的位置,请郡主上座。
宁焉雪看不出表情的道:“班大人,本郡主虽然是领朝廷俸禄,但说到底不过是妇道人家,刚刚班大人未曾摆起衙门,本郡主就是玩闹上一番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如今这般,本郡主就不打扰班大人审理案件了,本郡主在人群里与大家一起旁观就是了。”
班愿自然是明白宁焉雪的意思的,也不强求,自己在主审的位置上坐下,但是因为宁焉雪的识大体,倒是对她高看了几眼,这种时候,朝廷要表现的就是亲民,就是为民着想,就是宁焉雪坐在上面也是无妨的,在上面耍耍威风其实也没事。不过宁焉雪倒是难得的拒绝了这么个出风头的机会。
“今日情况特殊,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本府尹只好在此设简陋府衙,为民伸冤为民解困。来人,压嫌犯。”
同花顺很快被压了上来,还是保持着跪在地上的模样,班愿道:“下跪者何人,与本官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