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燕不敢。不过既然是侧妃娘娘让青燕说,想必是不会怪罪青燕才是。”青燕板着脸道,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铮铮傲骨的模样。
宁焉雪看着青燕道貌岸然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怎么会怪罪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怪罪想必青燕心底也是不会有什么想法才是,毕竟如青燕这般忠心为主的人现在已经越来越少了。”
听了宁焉雪的话,青燕脸色半分未变,在青燕看来,宁焉雪就是一女流之辈,既然不是出身于司徒将军家那自然就该在家里好好的生孩子与王爷的其他女人争抢王爷的宠爱才是,如龙羲王府的那几位一般,只要是与王爷有关的,总是要争抢上一番,这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拾掇着王爷查什么宁家的案子,那案子宁家的死得有多么的罪有应得青燕再清楚不过。
当初青燕也在派出去的人里面,若不是仗着一身的好武艺,只怕也是要将命丢在那里回不来了,如今这好好的模样还是家里祖坟上的香烧的高,不然自己也该下去陪着祖宗们了。当年死了那么多的人,不仅有龙羲王府的人还有宁家原本的宁家军,那些人曾经跟着宁老将军出生入死,没有把命留在战场上,却丢在了宁家三个男人的身上,那样的愤怒不是宁焉雪可以体会可以明白可以懂的。
“就算是王爷要青燕立刻自刎,青燕身为王爷的暗卫也没有不遵命的道理。”青燕语气刚硬的道。那意思就是说我是王爷的暗卫,只有王爷有权利要求我怎么办或者是要将我怎么样,现在你与我不过是王爷临时委托,你处分不得我。
宁焉雪又岂会听不明白,青燕说的其实也不错,按照道理,宁焉雪确实是没有权利处理了谁,但是如今的宁焉雪可不是任由人欺负也半句不会吭声的人,嘴角的嘲讽不变:“看来青侍卫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的,不过本侧妃还是好奇本侧妃到底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才是本侧妃的本分之事?难不成是在这别院里当王爷从外面包养回来的女人还是在青侍卫看来,本侧妃就这般的像那瘦马馆里买出来的瘦马?”
“青燕知晓侧妃娘娘口齿伶俐,但是侧妃娘娘用不着再三的向青燕展示,青燕不过是一个只会拼命的莽夫,比不得有些人也如娘娘一般的口齿伶俐。”最后一句青燕是盯着青石说的,好在青石原本就是只会听命令,命令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自然不会将不是主人的话听到心里去。
青石充耳不闻,青燕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两眼,见青石还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这才生气的将脑袋转向另外一边。
这边,宁焉雪看着站着的青燕,心底的怒火还没有散,她可以允许别人不尊重她,那样的人她也不用尊重别人,那是别人的自由,但是她不能容忍青燕这般想要将自己的一切想法都强加到别人头上的行为。这种事情被说说前世经历过文明社会不禁锢人的自由的宁焉雪,即使是在如今宁焉雪身在的社会,只怕也没有谁会愿意。
“本侧妃自然是要口齿伶俐的,这口齿伶俐还总是被人欺负被狗咬,若是再不口齿伶俐那还得被人欺负成何等模样。青侍卫,本侧妃听王爷说你也是从下面小小的一个无名小暗卫爬到如今青字辈暗卫的行列的,本侧妃的遭遇一定是万分的明了才是吧!”
青燕脸色不变:“王妃用不着百般的试探青燕,若是侧妃娘娘对这份卷宗不满意,青燕再去查就是了。王爷既然让青燕跟着娘娘,即使是娘娘要青燕弑君青燕也只有执行不是?”
宁焉雪随手抓起一件摆设砸到青燕前面,碎掉的瓷片立马朝四周飞去:“青侍卫慎言!”
青燕心底被吓了一跳,但到底是暗卫出身,并不作态,定定的站在那里,丝毫悔改的模样也没有:“青燕不过是实话实说,娘娘既然是王爷的侧妃,自然是该一切以王爷为重才是。”
宁焉雪将手里的卷宗摔到地上:“本侧妃让你去查个东西就是不以王爷为重了?青侍卫果然是好样的。既然青侍卫将话都说得这般的明了了,若是本侧妃还一味的忍让那本侧妃可不就是成了乌龟了。本侧妃也与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青燕谨听侧妃娘娘说道。”青燕不卑不亢的道,就是到了如今,他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错,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万般的不是。
宁焉雪知晓,自己今日这一顿出行,定是瞒不了江北郡王府的眼睛的,自己虽然并不是真的非不可的要管江北郡王这位所谓的姨妈的事情,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只要江北郡王一休妻,那位姨妈一回到嫡母那边,只怕龙羲王府就要热闹了,不说其他的,就是一个嫡母一个嫡姐加上一个江北郡王前郡王夫人,会个宁焉雪闹出多大的麻烦还是未知。
最重要的是,不管当初江北郡王夫人的初衷是什么,在那种时候救了自己一命,这是不挣的事实,若是当初没有这个女人,自己只怕也没有穿越过来的机会。
“本侧妃在身为王爷的侧妃之前是宁老将军的孙女是罪臣的女儿和妹妹,本侧妃选不了出生,也不想选其他的出身,别人笑话本侧妃的娘亲与父亲是宠妾灭妻,嘲笑本侧妃是罪臣之女,但是她们是本侧妃的生母与生父还是本侧妃的亲兄长,在本侧妃看来,若是明知道父兄被冤枉还一句话都不说那才是不孝。明知道圣上可能错失了忠臣而不语是为不忠。明知道夫君可能做错了事情而不提出是为不贤。一个不忠不孝不贤的女人,难道青燕觉得这才是龙羲王爷的侧妃这才是龙羲王府的侧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