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琇是他唯一的亲人,虽然他对他很严苛,可是水色茔将来的重担还是要交给他,寒琇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只怕三个回合不到,就会死在暗夜王的手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培育起来的接班人就这样死去,他也于心不忍,况且,如果真的选择袖手旁观,也对不起当年死去的姐姐。
深深的发出一丝喟叹,水寒凌猛的顿住脚步,眼眸看向窗外明晃晃的日头,毫无感情色彩的暗灰色的双眸终于发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暗夜冢,皇宫外。
看着那巍峨雄峻的皇宫城墙,寒琇脑中除了愤怒,还有这些年积压在心中,马上便要彭积薄发的怒火。
那团怒火就像是沉积多年的岩浆,只等着这最后的放手一搏,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士兵见到有奇怪的人擅自闯入,赶忙聚集过来阻止,寒琇并不想在这群士兵上浪费过多的灵力,便掏出一把剑柄,手上轻轻一按,“腾”的一声,剑柄立刻伸出一把闪着森森白光的宝剑。
随意的一扫,那把光剑所散发出来的剑气便伤到一片,士兵们见遇到了强敌,不但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越聚越多,只片刻功夫,寒琇的眼前便黑压压一大片,整个皇宫的出口都被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只怕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过去。
寒琇此行的目的那是暗夜王,知道在这些兵卒这里浪费体力毫无价值,于是双腿猛的一用力,便如一片羽毛般轻轻的跃入空中,脚下在轻轻一点,只消片刻,便飞入了皇宫大殿。
他以为要找暗夜王,也会耗费很大的精力与时间,可是当他飞入正殿上空的时候,却发现暗宇渊正稳稳的坐在龙椅上,一脸傲然的看着他。
他的确是在看他,那眼神,那自信,分明就是在说:“恭候多时了。”
心中莫名恼火,寒琇飞身一跃,稳稳的落入正殿,看着暗宇渊那张令他厌恶至极的脸,手上的光剑凌厉的一直,怒道:“暗宇渊,琤珠呢?”
暗宇渊似乎早就料到他此行来的目的,虽然对方指指自己的名讳,依然犯了大不敬之罪,可是他却不急也不燥,右手慵懒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却是一脸的笑:“你找琤珠干什么?”
寒琇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和琤珠的关系,他这样问,分明就是故意的:“当然是带她走!”
“走?”暗夜王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你先问问自己能不能出了我这暗夜宫吧。”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寒琇怒上心头,再次拿剑一指,叱道:“暗夜王,你不要太狂妄了,早晚我要你知道狂妄的后果!”
“琤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现在要带她走,难道你喜欢她?”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游戏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暗夜王冷冷的看着下面那个他同样恨绝了的男人,却不想他死的太过容易。
死,有时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种解脱,只有生不如死,才能彻底的折磨对方。
寒琇面色一顿,有心想否决,但是仔细想了想,又坚决的回答道:“是,所以我要带她走。”
“好,既然是你喜欢的女人,本王蔫何有不成全的道理。”暗夜王嘴角的嘲弄更盛,他手指一扬,一名士兵便迅速的退了下去。
寒琇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突然觉得他如此大方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