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沫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猛然间被身后的一个怒喝吓到,她猛地回头去看,却发觉寒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相较于她的愤怒,寒琇简直就是目眦欲裂,他本来只是想要尾随沫竹前来查看一下晴雨是否在花房,结果才一进来,就发觉沫竹站在门外发呆,他正纳闷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令她震惊不已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室内床上两具互相亲吻的身体。
虽然对方衣衫整洁,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更加越界的事,但是但看到那个令人愤怒到崩溃的吻,已然让寒琇本就烦躁的心瞬间化成可以弑杀一切的暴戾!
扬瑄听到了寒琇的怒喝,却并未有任何慌乱,反而是轻轻的站起身,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他站起来的时候,还顺便给晴雨也整了整被子。
这动作看起来是那样自然,那样熟稔,熟稔到似乎就像平常里丈夫给妻子做的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
这更加激怒了寒琇的情绪,她手里攥着火,只差一步便要彻底燃烧整个花房,屋内的空气骤然变得紧张而诡异,那些有灵性的花草因为敌人的怒气波动也不禁自动的开始躁动起来。
有些萤蝶甚至为了保护主人,已经开始围聚到扬瑄的身边。
沫竹也紧紧的攥了攥手指,但是旋即又张开了,她不住地自己现在该帮助谁,一边是她的主人,一边是她的爱人,这样尴尬的身份,她该选择出手相助还是袖手旁观?
不,不对,她不能袖手旁观,她应该趁乱杀死床上那个该死的女人!
这样的恶毒念头一出现,沫竹便果断的站到了一边,然后静静的等待这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大战的场面。
寒琇美欧立刻出手,但是手上蓄满的怒气早已说明,他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扬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扬瑄微微一笑,表情自然,他双手一摊,反问寒琇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
一句话,竟然将寒琇问的噎住,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难道你不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么?”
扬瑄却丝毫不买帐的质问道:“重要性?有多重要?你在意的到底是她这个人,还是她手上的子夜和?水寒琇,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如果你不能给晴雨幸福甚至连一个未来都给不了她,那么你又凭什么纠缠她?你有什么资格说要她?一个连最基本的幸福都给不了,每天只会想着如何去利用她的男人,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么?倒是是她比较重要还是子夜和比较重要,我觉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扬瑄这番犀利的言语,竟然说的寒琇忍不住汗颜起来,仔细想一想,是啊,当初自己与晴雨的接触,无非就是因为子夜和,而且,为了让自己不再纠缠这段无果的恋情,自己甚至一度的伤害对方,警告她自己对她好,只不过是为了自子夜和,一个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到的男人,又凭什么理由去给她幸福呢?自己配吗?
可是,就算扬瑄说的都对,难道自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晴雨拱手让人么?她会同意么?
“到底该跟谁,我和你都没有说话的权利。”寒琇头一昂,看向床上正睡的香的晴雨,挑衅般的说道:“或许我该问问晴雨,如果她不愿意跟我走,我可以选择将她留在这里,但是,如果她坚持跟我离开,你,是拦不住我们的!”
手上那股肃杀之气瞬间又凝结起来,扬瑄也知道,寒琇这次是势在必得,光靠一两句话,是根本不可能打发他走的,本来,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自己的哥哥短兵相交,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说了,你打不过我的,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扬瑄也毫不客气的手掌一扬,四周围瞬间便气氛凝结起来,他的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萤蝶,那些盘踞在花房周围的藤蔓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寒琇有些轻蔑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动静,冷笑道:“就靠这些花草,你以为就能胜了我?”
诚然,在墟无,最为强大的,还是要数灵力,谁的灵力最强,谁才是真正的网站,虫蛊术或者指木为兵术,都不过是旁门左道,算不得真正的实力,论灵力,扬瑄的确是打不过寒琇的,毕竟还是不但灵力为主,实战经验也是远在扬瑄之上。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里是扬瑄的地方,是扬瑄的花房,这里的所有草木虫兽,都是有灵性的,并且每一只的攻击性都远在一个将士之上,所以这么多的将士加载一起,就算是有着百战经验的寒琇,也未必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