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突然一把紧紧的抱住寒琇的头,将他揉碎在自己的胸口,她抬起头,看着幽深的夜空,突然深深一叹,语气异常庄严的对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月光发誓道:“我殷晴雨在此对着天上的月光发誓,此生只嫁给水寒琇一人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敬相爱,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寒琇觉得晴雨说的很感人,便也站了起来,对着天上的而月亮发誓道:“我水寒琇此生也绝非殷晴雨不娶,我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若有一日我违背誓言,愿受着天下最为残酷的惩罚。”
天空的那一轮明月,次时正悄无声息的注视着地上那群各怀心事的人们,寒琇与晴雨交付真心的那一夜,也正是扬瑄下决心改变自己的那一夜。
人生有很多的无奈,为了这些无奈,有时候人必须学会改变。
就像陌颜说的那样,扬瑄既然与晴雨还有一段未解之缘,那么上天又怎么让彼此就这样消无声息的过完一生?
天亮时分,扬瑄终于下了最后的一道命令,全体将士,拔营进攻,势必要在水色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水色茔其实也早有防备,听闻暗夜冢的队伍已经开拔,尊主水寒凌也有些安奈不住的急急招了水寒琇过来商量对策。
“对方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水寒凌看了跪在地上的水寒琇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这次还是你去挂帅迎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上一次寒琇失利,水寒凌一直以为是寒琇顾念旧情所致,因为凭他对水寒琇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简单的任务中失了手,除非是巧合或者刻意,若说巧合的话,这未免也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寒琇看似冷漠,其实内心非常长情,对方又是他斩不断亲情的胞弟,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就像每次寒琇都能够从暗夜冢活着回来一样,他知道,这也是扬瑄在从中帮助的缘故。
他们这对一奶同胞,他从来不会相信,真的可以做到反目为仇。
寒琇也知道上一次的失利会让舅父心中多少有些不悦,可是解释说那真的只是一次意外或许还不如不去解释,干脆就让这次的战斗来好好证明自己的真正实力与决心吧。
“请舅父放心,属下这一次一定不负众望,将敌军彻底击退。”
听着寒琇慷锵有力的回答,水寒凌很是满意的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嘴角滑过一抹满意的微笑:“不错,我就知道,你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负了天下的人民。”
言罢,水寒凌又压低声音,在水寒琇耳边轻轻说道:“舅父答应你,这一仗如果凯旋的话,舅父便亲自为你和晴雨主持婚礼。”
这个允诺无意是最有诱惑力的,水寒琇感激的抬头看着水寒凌,眼里闪烁着激动的目光,声音更加慷锵的回答道:“请舅父一定放心,属下誓死也要击退敌军,不成功便成仁。”
“嗯,不错。”
水寒凌问问颔首,遂进入正题道:“对方一次性便出动了十万大军,这几乎已经是我水色茔的一半兵力,依你看,该派你多少兵力合适?”
水寒琇略一思忖,道:“五万即可。”
他说的很肯定,水寒凌很是满意这个数字:“那好,就拨你五万大军任意调度,势必在三天之内将敌军彻底击溃。”
“遵命!”
水寒琇领了命令出来的时候,晴雨一惊知道了发生的一切,正一脸焦急的等待在门外,看到寒琇出来了,赶忙奔过去,急急的问道:“怎样?”
寒琇看一眼晴雨,微微一笑,安慰她道:“没事,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说的倒是轻松,可是晴雨心里却郁结的很,她知道,扬瑄的突然发兵,必然和她脱不了干系:“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或许扬瑄就不用发兵了,你们水色茔也不用临难。”
寒琇不想晴雨自责,便一脸轻松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逗她道:“真是傻丫头,两国战事向来只是矛盾所致,和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水色茔与暗夜冢交恶已有十好几年,早晚是要一战的。”
他虽然这样说,可是晴雨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