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的惨烈争斗,小凰眼里也闪现出一丝严肃:“水玥炼成鬼蛊之时,正是我和晴雨去阻止暗夜冢二十万大军之时,那时候的鬼蛊还没有那样强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才隔了几日而已,那只鬼蛊的战斗力竟然成百倍递增。”
水寒凌闻言,面色变得更加严峻,他冷酷的双眸突然迸射出肃杀的光芒,解释给小凰听:“鬼蛊刚出生时如同婴孩,除了本能作战意外,并么有太多的灵力,若想让他强大,就必须养蛊,至于该如何养蛊,便是不断需要强壮男子的精血来作为鬼蛊的食物与灵力之源,照你说的情况来看,这水玥只怕早已害了不下几十条人命了吧?”
寒琇闻言,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还是有些不敢接受水玥叛变的事实,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之久,之前的水玥,一直都伪装的很好,他甚至把水玥当成唯一的朋友,可是如今水玥却走了这样一条魔性的不归路,所以他每每想起,心都有点难受。
水色茔对他不薄,舅父对他更甚与他这亲外甥,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水玥如此执迷与此?他到底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暗夜冢就那样好吗?还是那边给他的条件过于优厚?
可是他难道忘记了,十年前,他是如何在暗夜冢铁蹄之下委曲求全,甚至是九死一生的来到水色茔?他难道又忘记了十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灭国悲剧了么?
“水玥究竟想要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样的一条路?”寒琇深深一叹,为水玥的执迷不悟感到惋惜。
水寒凌却根本一点不觉得惋惜,他鄙夷的一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目的,他要的,也许水色茔根本给不了,或许,他需要的更多,更广,不然,也不会貌似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冒死?”小凰听水寒凌说的有些奇怪,便忍不住问道:“怎样讲?”
水寒凌嘴角滑过一丝嘲弄的笑:“水玥炼制鬼蛊的时候,大约还不知道,这鬼蛊也并非什么好东西,它乃阴邪之物所化,所以很难控制,如果掌握不好,很可能会被反噬或者走火入魔,永不超生。”
小凰吓了一跳,想到那日那鬼蛊因为不听水玥的吩咐,被水玥惩罚的残酷模样,它本来还有些唏嘘,但是现在看来,或许它的担心是多余的。
玩鬼的人,最终被鬼害死,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它就坐等着那该死的水玥最后被自己豢养的害人玩意反噬的结局好了。
水寒凌看一看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寒琇,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暂时别想了,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顿一顿,他有特许道:“今天你心情不好,可以适当的喝一些酒,希望明天你会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去面见我。”
说罢,便转身离去了,小凰看了看寒琇,刚想开口劝劝他,寒琇却兀自开口说话了:“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小凰讪讪的回了一句,觉得确实也需要给寒琇一些个人空间去发泄,便拍拍翅膀,飞了起来。
哪知,它才飞了几米,身后的寒琇却突然又叫住了它,它回头,却看到寒琇正有些纠结的看着它:“那个……晴雨是不是已经被扬瑄……”
小凰心中一顿,又飞了回来,它死死的盯住寒琇的额眼睛,质问道:“你在乎?”
寒琇无奈一笑,随即摇了摇头:“不,我喜欢的是她的人,所以不会在乎这些。”
小凰眼里闪过一丝犀利的光,它冷哼一声,森然的说道:“那就不要问。”
的确,如果真的不在乎,最好不要问,问了,知道了,只会留下一个疙瘩,让彼此不愉快。
它虽然只是一只鸟,但也知道,真爱,不应该在乎这些虚幻的东西,就像寡妇再嫁一样,你如果真爱一个人,本就不应该在乎对方是否纯洁,不然若纠结如此,伤害的,不但是自己,还会连带的伤害很多人,包括自己喜欢的人。
寒琇抬头看了小凰一眼,看到它有些蔑视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言语的失态,是啊,一面义正言辞的说着不会在乎,一面又猥琐的不愿去接受这个事实。
“我知道了。”露出一个苦苦的微笑,寒琇对小凰摆摆手,说道:“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小凰再次展翅飞起,离开的时候,它对寒琇开导道:“心情不好,可是适当的放纵一下自己,没必要憋着,你和晴雨究竟是有缘无分还是真的有缘,全看你一人怎样想罢了。”
是啊小凰说的很对,人的一生,总是要遇到不顺心的事,不能因为这个客观原因,就放弃了自己的追求,他爱的是晴雨的人,不是她的身体,虽然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别扭,但是那又如何呢?难道仅仅因为这样,他就彻底的放弃她么?
他狠得下心么?
他忘得掉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