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看了一眼钥匙,没有言语,转身在她面前蹲下来。
“干什么?”
“背你啊。你的脚暂时少走动。”
“不要。”
“上来!”
趴在他宽大温暖的背上,喻白雪的心里百味杂陈。
为什么要拒我那么远,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忽然有些恨起他来。
这一年来,看着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换来换去,有时候她会想,还是做小学妹好,尽管没有恋人那么近的距离,但却可以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尽情享受他的温柔、他的好。
他换女人从不避讳她,却也从未在她面前与任何女人亲密暧~~~昧,除了今晚,她撞见的那一幕。
记忆里,他从来都是温柔体贴,彬彬有礼的一个阳光大男孩。
有一次聊天,他说他十五岁生日那天邀同学喝酒,结果提着西瓜刀和外校来捣乱的同学大打了一场。
她睁大眼问:“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到过你那副样子?”
他望向她的眼,眼底似一泓深潭,说:“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看到。”
当时她便迷醉了。
他嘴巴甜,会哄女孩子开心,在他驻唱的那个酒吧里,是个大众情人。
而她,单纯如一张白纸。
他像一轮皓月,而她,是颗贪恋他光芒的小星星。
一年了,她默默的关注着他,默默的看他走马灯似的换女友,默默的埋起心中那份酸涩,默默地努力学习,默默地……
而他呢,在不多的相处的时间里,也是极尽温柔的照顾她。
有时候,恍惚间她会觉得,除了肌肤之亲,他们与恋人也一般无二。
喻白雪再一次苦涩的笑了,恋人与妹妹的区别,不就是在于肌肤之亲么?
老天还真是会开玩笑,她拿叶枫当哥哥,叶枫对她却是近乎痴迷与狂热,当她终于懂得悸动,jack却说:“你像我可爱的妹妹。”
有时候,她也会天真的想:为什么他换那么多的女朋友,就不能把我也当一回女朋友呢?那些令人觉得恶心、产生罪恶感的东西,忽然就成了一种向往。
如果不是这个夏天,如果没有遇见皇甫轩,如果没有把他扑倒……也许,她还会对jack一如既往的迷恋下去。
jack的背宽大、结实、温暖,给人安心的感觉。喻白雪忽然就生出些遗憾来,为什么这不是皇甫轩的背呢?
不可否认,自己怨他、恨他,但是却无法忘记他。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已经刚刚交付身心的时候。
为什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连半点留恋都没有?
“喻白雪,你住哪儿?”
“金鼎馨苑。”
脱口而出后,喻白雪愣住了。这是皇甫轩那次带她去宴会前,曾经去休息过的公寓。
jack的背有一瞬间的僵直。那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地方。喻白雪住在哪儿,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过得特别好,经济无忧;一是过得特别不好,要依附他人而活。
jack张张嘴,终于没有问出来。
“到楼下了。”
温柔低沉的声音响起,拉回喻白雪的思绪,她轻轻挣扎了一下。
“放我下来吧。”
“别动,还没上楼呢。”
他的手紧了紧,她便乖乖趴着不动了。
进了电梯间,按下楼层按钮,喻白雪再次开始挣扎:“放我下来吧。”
jack依旧没有松手,轻轻呵斥了一句:“别动,嫌我不够累吗?再动我打你屁~~~股。”
喻白雪脸一红,都多大了,还说小时候的话。
换做从前,她一定会羞涩而欣喜的回味好几天,可是现在,似乎只剩下尴尬和难堪。
jack也觉出了不妥,笑笑说:“不对不对,咱们小雪长大了,打不得了,等同于老虎呢。”
等同于老虎?喻白雪一愣,等她回过味来才惊觉上当了,不是有句俗语叫“老虎屁~~~股摸不得”吗,她又被耍了一回。
她捶着他的肩膀,往昔的温馨仿佛又回来了。
于是,她像那时候一样,揪着jack的耳朵,使劲拉了拉,直到他咧着嘴求饶。
眼看二十楼到了,喻白雪忽然安静下来,她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jack愣了愣,半响才宠溺的说:“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