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也是好奇的朝严冬看去,心想:这严冬怎么和太子还有关系呢?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严冬并不是没有什么准备,他知道,太子一定会来找自己打探消息的,毕竟三年前,可是太子差人将那三件假的瓷器拿走的。
“魏公公,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严冬拱手说道。
“您先去。”魏贤也是笑着应承。
跟着小李子,严冬一路上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太子,当迈入房门的一瞬间,他终于有了决断。
“期门军士严冬,见过太子殿下。”严冬俯身行礼。在大汉,人们跪拜的对象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天子。而太子,皇后都只能受俯身之礼。
“你就是严冬?”太子不知是疑问还是试探。
“正是卑职。”严冬抬头答道,只见一个比自己大不少的年轻人端坐于书桌后,此时正目光迥然的盯着自己。
“景华宫的事情,怎么样了?”刘锋死死的盯着严冬,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端疑。
“还在查!”严冬回道,但是心里却是在不断的挣扎。
“有眉目了吗?”刘锋明显有些不悦,说话的声音也提了起来。
“是有一些!”不卑不亢,虽然对方贵为太子,但是自己是奉旨办案,太子暂时也拿自己没办法。
“说!”有些不耐的,刘锋显然没有想到,一个个小小的军士敢和自己这样说话,他也失去了耐心,直接以势压人。
并没有立刻回答,严冬看向刘锋,顿时两人四目相对,他从刘锋的眼中看出了不悦,甚至还有一丝愤怒。
“卑职查到,三年前,有一个太监,拿着一封假手谕,将那三件瓷器骗了出来。”刘锋观察自己的同时,严冬也在观察着刘锋的一举一动。
“哦?那个太监呢?”刘锋脸色轻松了起来。
“死了,三年前拿走瓷器后,当晚就死了。”严冬的话很慢,他看见刘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竟然死了?还真是头疼,你下去吧。”刘锋闭上了眼睛,右手轻抚自己的额头,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看着刘锋的表情,严冬心中冷笑不已,而后说道:“殿下,卑职有一事禀告。”
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悦,刘锋睁开眼睛,真是恨不得一刀砍了严冬,自己堂堂太子,这个严冬说话竟然一点都不恭敬,这让他很是气愤,特别是现在,自己明明让他下去,他竟然还敢自己禀告。
“说!”耐着性子。刘锋暗道:哼!等你交了差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在意刘锋的态度,严冬自顾自说:“卑职得知,三年前被偷走的瓷器,是假的。”
“什么?!”刘锋大喝,一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严冬,像是要吃人一般。
“三年前被偷走的瓷器,是假的。”又重复了一边,严冬静静的看着刘锋。
“不可能!”刘锋直接走了过来,而后阴冷的看着严冬:“你给我再说一遍。”
“三年前被偷走的瓷器,是假的。”严冬又是不紧不慢的说了一遍。
一瞬间,刘锋呼吸急促起来,看着严冬,厉声问道:“你确信?”
“卑职确信!”严冬肯定的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刘锋愤恨的盯着严冬。
“卑职自然知晓!”严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好!”指着严冬,刘锋简直要气疯了。可是,见严冬软硬不吃,刘锋不由踱起步来。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声音愤怒中带有急躁,刘锋又转到了严冬的身前。
“目前只卑职一人知晓。如果那三件假的瓷器物归原位,那么卑职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严冬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他心里也是害怕极了,他这是在赌博,赌刘锋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这也是在见到刘锋后,严冬才做得决定。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咬牙切齿的,刘锋一掌重重的排在了严冬的肩膀上。旋即一阵生疼,又赶紧收了回来,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暗道:这盔甲真是可恶。
“卑职只知道自己该知道的,只办理自己该办理的,其他的事情,卑职一概不知。”看着刘锋吃痛的摸样,严冬嘴角微微一扬,而后又恢复平常。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指着严冬,刘锋恨不得自己的手指直接戳进他的眼睛:“滚!给我滚出去!”
“卑职这就告辞。”看着刘锋,严冬缓缓的退了出来。
呼!好险啊!
刚一出门,严冬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可谓是既紧张,又兴奋。
“啪!”
刘锋狠狠的将心爱的砚台砸在了地上,多少年了,自从成为太子,还没有一个人敢跟自己这样说话,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军士。
看着地上黑色的墨汁,刘锋越想越气愤,大喝道:“来人!都死哪去了!给我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