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山不语,等待着严冬吩咐。
“常年居住定中的,派几个人盯着,而另外的,劝他们离开,如果不愿意离开,将他们聚集起来,派一卒人看着。稍有不对.....”说到这里,严冬神色严厉起来。
“是!属下明白。”虽然严冬后面的话没说,但是有些事情,不须说明,大家都清楚。
“晚上记住派人盯梢,不要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明天继续查处,一定要将定中的胡人清理一遍,当然,也不仅仅是胡人,看到不对劲的人,就抓回来,不要犹豫。”严冬十分严肃的说着。
“是!不过,城中百姓似乎对查处有些抗拒,如果再抓我们汉人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好。”委婉的,李修山提醒。
“不用,这个时候,不须解释那么多,我们是当兵的,那些事情,自有县衙的处理。”严冬摇头。
“是!那属下先告辞了。”李修山退去。
孔子曾说:吾日三省吾身。
严冬很是赞同这句话,虽然做不到吾日三省,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严冬都会回忆一下近来的事情,思怵一下得失。
闭上眼睛,严冬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夜已深,亥时已过,严冬的屋子内,还亮着灯光。
清晨,严冬带着谢雨生三人出了城门。
骑马奔驰在荒野上,虽然周围有些凄凉,可是天地的广阔让人心情舒畅。
“啊!”慕清坐在严冬的怀里,大声的喊着。
谢雨生虽是士子,却也在官学练过骑马,所以骑术还算过得去,不过李姝就有些磕磕绊绊,在严冬的帮衬下,才慢慢的坐在了马上,缓缓的踱着。
时而奔驰,时而舒缓,严冬带着慕清尽情的感受着奔驰的乐趣。转眼间不见踪影,片刻之后又身归原处。
“侯爷,真是没想到,骑马这么好玩。”慕清兴奋的喘息着。
“慕清,你可只是坐在那里啊!”谢雨生打趣着。
“哼!你等着,我早晚会自己骑马的。”慕清不服气。说道:“李小姐,让侯爷也带着你跑一段吧,我正好也学学骑马。”
李姝看了看严冬,本有些害羞,想要拒绝,可是慕清已经下马,走到了身前,再加上心中也想体验一下骑马的感觉,也就同意了。
身处于严冬的怀抱中,虽然盔甲是冰冷的,但是李姝却感到很是温暖,特别是严冬身上散发的气息,很是让李姝迷醉。
“握好了!”“驾!”
严冬扬鞭而起,凉风吹散了李姝的发髻,缕缕青丝散逸到严冬的脸上,一股股芬芳传来。感受着李姝的紧张,严冬有一种数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一行人来到了玉河。
玉河是定中城附近唯一的河流,也是云州最大的河流,可以说是养育了云州无数百姓。
传闻定中当初建成的时候,正是建在玉河旁,可是由于时间久远,玉河经历多次改道,定中也与玉河分离。
“这里的水真清啊!”慕清蹲下身,捧了一抔水,洒在脸上,又连忙拿出手绢擦洗,埋怨道:“侯爷,水这么凉,您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谁让你那么快呢。”严冬笑着,乐得看慕清出丑。
“宗颜,去打两只猎物,找些柴火。”严冬吩咐着,四人昨天商量好了,轻装简行,吃的东西,就地取材。
这时,慕清忙道:“不要打兔子。”
张宗颜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这荒原,最多的,也就是兔子,不吃兔子?吃什么。张宗颜疑惑的朝严冬看去,
严冬也有些小郁闷,说道:“打只野狼吧,只要够我们吃就行了。”
张宗颜点头,看了一下,一行人大约十人,然后带着两个士卒骑马而去。
“侯爷,兔子那么可爱,您怎么忍心呢。”慕清有些气愤的兴师问罪。
有些恍惚的,严冬看着慕清,纳闷道:“慕清,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多愁善感了。”
“哼!就是你不对。”慕清冷哼着,转身离去,不理严冬。
苦笑,严冬和谢雨生对视了一眼。
最终,张宗颜打了一只野狼,供几人吃食。
沿河而上,一行人慢慢的悠然而行,领略着边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