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增援定中的一校士卒,被困在寒风谷,所幸的是,损失不大。”严冬大口喝着茶水,放松下来。
“这么说来,还真是危急。”谢雨生脸色凝重说道:“那胡人到底什么时候到定中?”
摇了摇头,严冬忧心忡忡的说道:“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总之,很快了。”
起身,严冬又是饮了一杯茶水,说道:“你们早点休息,今后,可就不太平了,我会让宗颜派人保护你们安全,不过,没什么事情,你们最好也不要出门了。”
李姝和慕清都是点头,谢雨生默然。
走出屋子,严冬突然想起县衙的事情,回头道:“雨生,还要麻烦你了,明天,我就派人带你去县衙。”
“恩!”谢雨生应答,这个时候,他也希望能够帮助严冬一些。
回到军营,严冬刚躺在床上,又被张宗颜叫了起来。
“校尉,您睡了没?”
“进来吧。”严冬穿上棉衣,坐了起来。
“校尉,富源村的人来了,就在城外,钱军士拿不定主意。”张宗颜进来,轻声说道。
“富源村的人?”严冬看了一眼门外,夜色还未散去,心中有些惊讶,这些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走!去看看。”穿上甲胄,严冬带着张宗颜等人,朝西门而去。
城楼上,钱裴看着城外一片火光,心中有些担心。
“嘿!好了没有,快让我们进去。”
“快开城门。”
.....
不时传来的呼喊声,让钱裴更是烦躁起来,富源村的事情,严冬说过,可是说得是白天才到,现在虽然天色开始转变,夜晚即将过去,可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开城门。
“再等等!严校尉马上就到。”钱裴大吼着。
又过了一刻,钱裴听到身后有马蹄声,看去,正是严冬和张宗颜,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迎了下去。
“真是富源村的人?”下马,严冬一边朝城墙上走着,一边问道。
“应该是,我看到张彻了。”钱裴跟上严冬的步伐,急忙回着。
没有再说,严冬来到城墙上,看着城外的火光,皱起眉头。
富春山看到城墙上的身影,也到人群前,喊道:“严校尉,是我,富春山,我带着富源村的百姓来投靠您了。”
“原来是富族长啊,不是说好了天亮才到吗?怎么这么早呢?”严冬笑着应承,目光却是在人群中寻找张彻的身影。
“本来是啊!可我听说胡人大军马上就到了,这才叫乡亲们收拾,连夜赶路,倒是打扰严校尉了。”富春山略带歉意的吼着。
神色厉然,严冬怎么也看不到张彻的身影,不觉回头问道:“钱裴,你说刚才看到张彻了,人呢?”
“不对啊?我刚才还看到了。”钱裴上前,朝城外看去,一愣,又仔细的看了一番,怪异道:“咝!我刚才明明看到张彻了啊!”
皱起眉头,严冬喝道:“富族长,我那个亲卫呢?”
顿时,富春山神色大变,又急忙跪了下来,哭吼道:“严校尉,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那个士卒啊!”
拳头不觉握了起来,神色闪过一丝狠厉,严冬瞪着城外的人。
张宗颜更是气愤,大喝道:“你们把张彻怎么了?”
连忙摇头,富春山身后冲出几个年轻人,说着就要架起富春山,可是富春山一甩手,喝道:“都给我滚!”
接着,富春山哭喊道:“都是我不好,张彻出门,查看周围地势,中了我们布置的陷阱,现在仍然在昏迷中。”
富春山一挥手,几个人抬着担架走了出来,在火把的照亮下,严冬看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张彻,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脸色难看,严冬见张宗颜怒火中烧的样子,摇了摇头,张宗颜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垛口上。
“富族长,为了防止胡人混入进来,我看还是再等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进城。”严冬说着,转身下了城墙,朝张宗颜说道:“你带几个士卒,先出去把张彻接进来,让郎中看一下。”
严冬又看向钱裴:“看好他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放一个人进城。”
带着两个亲卫,严冬再次来到了崔府。
偏厅,谢雨生本已经睡了,却又被严冬叫了起来,听着严冬的诉说,谢雨生也皱起了眉头,疑问道:“他们怎么知道胡人就要来了?”
摇着头,严冬也在怀疑,可是富源村一千多人,不可能都是胡人的间隙,而且即便富春山等富家人怨恨定中城内的很多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投靠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