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木门大开,严冬手握长剑,面色狠厉,直接朝附近一个已经起身的人砍去。
“有人!”看到严冬,屋内的人神情一顿,立刻大喝。
“嘭!啪!哗啦!”
木屋内,一阵翻腾,不少人都是匆忙起身,顺手就拿起自己的兵器。
“是你!”为首者眉目成山,看向严冬。而一旁,起来的人都是怒目而视,面色不善,只待一声命令。
“你想怎样!”见严冬不说话,为首者低喝。
“驿站的人,是你们杀的?!”虽是询问,但是严冬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
“那又如何!”打量着严冬,为首者,又扫向门外,果然看到门外还有几人,这才放心,他就怕严冬是报了官之后再来。那时想跑都没处可逃。
“跟我回官府,或者,死!”严冬的声音很轻,但是平静的脸上,则是露出一丝肃杀。
“哼!我看你是找死!给我杀了他们!”为首者大怒,大喝着,指挥手下。
“杀!”“找死!”....
只见屋内的人一个个手持刀剑的冲向严冬。
“呯!”“锵!”
长剑舞动,严冬挥舞着臂膀,不让一人近身。
门外的杜毅见十几人蜂拥而上,也冲了进来,钢刀横扫。
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孙哲看着严冬和杜毅两人与世界人厮杀,不落下风,顿时心中一阵豪迈,也想进去厮杀一番,却是被宋溪拦了下来。因为此时屋内已经没有地方再落脚,孙哲进去,只能严冬和杜毅让出位置。
屋内,阵阵金属交鸣,屋外,点点落雨纷纷。
寿春城郡守府,戴鑫看着堂上的两人,心中有些不悦,自己刚刚睡下,又被这两个人吵醒,实在是让人有些气恼。
“你二人究竟是哪里的士卒,非要连夜见本郡守。”戴鑫瞥着,却也不敢太过得罪堂下的人,他们的甲胄,很显然不是普通的货色,而且看其身形,更像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
“回禀大人,我等乃是寿春新任严都尉的亲卫。”杨辉回道。
“严都尉的亲卫,可是严都尉来了?”戴鑫急忙起身,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是新都尉来了,守城的士卒一定会告知自己的,眼前这两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神色谨慎,戴鑫又喝道:“你等到底是何人,可有证物。”
杨辉一愣,没想到这个郡守这么麻烦,刚要解说,一旁的高佩不乐意了,直接从怀中掏出换取兵役的令牌,不悦道:“我等曾是飞骑军,这个令牌可以证明,赶快派人和我们出城。”
听着,戴鑫也不乐意了,一个亲卫,就敢这般和自己说话,那要是严冬来了,还不知道如何跋扈呢。
“现在夜已深,而且外面下着雨,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戴鑫不屑的瞥了高佩一眼,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郡守大人,如果都尉出了什么不测,我会将今夜之事,如实禀告太尉府!”杨辉阴着脸,一字一句的说着,盯着戴鑫。
“你!”转身,气愤的戴鑫指着杨辉,脑海中千转百回,狠狠的喝问:“严都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寿春城西二十里外的一处驿站被血洗,都尉正带着其他亲卫进入山林,追捕凶手。”杨辉冷冷的说着,话语中却是升起几丝傲气。
“恩?驿站被血洗,还有这事?”原地踱了几步,戴鑫朝外大喝:“来人,马上召集一屯士卒,我要亲自带人出城。”
“多谢郡守!”杨辉说着拱手。
“哼!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戴鑫冷哼,直接回后堂,换理衣服。
蒙蒙细雨仍在继续,沥沥淅淅的雨声还在轻叩着大地,但是山林中昏暗的灯光,却是明亮起来,木屋内,严冬身上沾染着片片血迹,但是除了手臂上的一处伤口外,其他的,都是地上那些人的。
杜毅也是喘息着看着满屋的尸体,最后目光瞪在身前不远处,唯一还活着的凶手。
“你们到底是谁?寿春,乃至扬州,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这些人。”为首者捂着腿上的伤口,狰狞而又不忿的大喝。
孙哲擦拭的着长剑,刚才结尾的时候,严冬特意的为他留了一个活口,让他熟悉一下厮杀的感觉,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激情,意气风发的说道:“今后,何止寿春,就算扬州,就算大乾,也会传遍我们的名字,可惜,你听不到了。”
严冬听到孙哲的话,苦笑,正色看向半躺在角落的凶手,沉声道:“你们又是何人,为何要血洗驿站。”
“哈哈!哈哈哈!想知道我是谁?做梦吧!”为首者疯狂的大笑。
看到这情形,心中暗道不好,严冬立刻上前,长剑‘噌!噌!’两下,只见那人手腕处流出鲜血,可他的神情,却是黯淡无光,眼神中没有一丝光彩。
“自杀了?”孙哲气恼的说着,上前拍了拍躺在地上的尸体,这时,苍白的脸上,嘴角流出黑血。
“算了,肯定将毒藏在了牙内。”严冬泄气,却是有些迟疑,这样的作风,感觉自己好像在那里遇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都尉,现在怎么办。”宋溪为杜毅包扎着伤口,询问。
“回去,和高佩,杨辉两人汇合。”严冬说着,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这里一股股血腥扑鼻,晚上肯定是不能在这里住的,还是等明天再来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