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啊!将军,我和你无冤无仇啊!”
“蠢货!”
士卒们向清醒的人逼近,而那个校尉,也来到了严冬的身前,面带着不屑,伸手就要抓住严冬。
束手就擒?严冬挣扎着,他不愿束手就擒,可是他又担心孙哲的安全。
眼见着校尉的手就要抓住自己的脖子,严冬心中一狠,手一伸。
“噌!”
“噗嗤!
冰冷的长剑刺入校尉的身体,严冬冷冷的看着校尉那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后一脚将之踹开。
“噗通!”
严冬握着沾染鲜血的长剑,一把将孙哲背起。
守在院门的士卒见状,纷纷冲了过来。
“抓活的!”
一声大喝,严冬看去,却见姜望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深吸一口气,身体紧绷,严冬单手握剑,冲了上去。
“锵!锵!”
“噗嗤!”
严冬在士卒中拼杀着,缓缓的朝院门而去。
“他就是严冬吧。”姜望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纪盛闭上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也没有回复姜望的话,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自从两天前进入将军府,他就被软禁了起来,今天在这,也只是做做样子,以免开始的时候有人起疑心。
“确实是个人才,只是,可惜了。”姜望自言自语。
杜毅和高佩几人在偏院吃饭,他们也发觉将军府似乎有些不对,特别是刚才,一个士卒神色匆忙的跑了进来,向带领他们喝酒的将领说了什么,那个将领神色狠厉的扫过了院子中吃饭的众人。
“别吃了,事情不对。”杜毅连忙低喝,高佩宋溪几人都是一愣,停了下来。
就在几人刚停下,留神的时候,一个个士卒举着兵器,冲了进来。
“杀!一个不留。”
“冲出去!”杜毅大喝,说着就将桌子一掀,抽出钢刀,迎了上去。
而其他官员的护卫,也都回过神来,想要起身反抗,可是他们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酒,哪还有力气去反抗。
杜毅等人因为常年从军,再加上昨晚的事情,觉得今日严冬和孙哲肯定也会喝醉,所以都没沾酒,等着将两人送回去,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噗嗤!”
钢刀直接滑过士卒的胸膛,血水溅在杜毅的脸上,不觉有些狰狞。
面对几十个士卒,杜毅等人没有一丝的畏惧。
宋溪更是浑身激动,离开凉州以来,他许久都没有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场,这时候哪会后退,他冲向前的速度,丝毫不比杜毅慢。
相较于这些常年与鲜卑作战的亲卫,士卒们那里是他们的对手,虽然人多势众,可是刀口之间,已然死了不少人。
亲卫们在偏院大开杀戒,严冬则是在士卒们的包围下,苦苦挣扎。以他的武艺,他可以很快的杀出去,可是现在他背着孙哲,要留心孙哲的安全,只能来回的抵挡。
“坚持这么久,还真是不错,可惜了,可惜了。”姜望又是叹息着说道,院子中,清醒的人也都被士卒给控制起来,现在也只剩下严冬在抵抗着。
“姜望,你给我闭嘴。”纪盛咆哮着,他没有想到姜望竟然这般的无耻,可惜,什么是可惜,难道你一边在杀着人,还能说此人死的可惜?
既然可惜,为何还要杀!
“呵呵,纪盛,不要忘了,你这条命,在我的手中。”姜望轻抚胡须,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自从他下定决心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需要改变,自己再也不是从前的姜望。
“姜望,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纪盛压着心中的怒火,盯着姜望。
“为什么?不为什么,我只是为了母亲能够活命。”厉声低喝,姜望拿起酒杯就是一口,他又何尝想要做这些事情,可是不做,他的母亲只能死,为了母亲,他能做一切事情。
沉默,纪盛虽然早有猜测,可得到这个答案,还是有些落寞,母亲,是了,姜望是一个真正的孝子,也只有为了姜母,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这样真的对吗?据纪盛所知,姜望的母亲,真的是得了重病,而且是病入膏肓,可大夫们都查不出原因,这一切都说明,这重病,都只是因为姜望母亲实在是太老了,已经高龄八十余岁的老人家,现在哪怕只是感染风寒,也有可能逝去。
老了就是老了,难不成姜望还想让他的母亲如秦始皇一般,四处寻找丹药,长命百岁,长命千岁?
这一想,纪盛愣住了,说不定,这姜望,还真是这样想的,他想自己母亲长命百岁,可是要想寻得丹药,就凭他一个扬州将军府将军,其他地方的官员,根本不会理睬他。而想要投靠大乾或是大周,到那里和大汉的情况,也差不多。
也只剩下一种情况,姜望,这是要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