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冬和孙哲走进屋子时,岳靖峰起身笑脸相迎,说道:“严都尉,孙大人,请坐。这次可有何事?”
“这次前来打搅,是因为军营扩建一事,不知岳将军什么要求。”严冬也是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此事啊,士卒们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快点,毕竟我们也在这里挤了三个多月了。”岳靖峰之所以对严冬客气,那是因为左思成向他说了一些严冬的事情,对于严冬,岳靖峰心中也是敬佩的。更何况,这样一位深受皇恩的人,他也不想与之交恶。
“这倒是我们疏忽了,岳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的。”严冬应承着,说道:“此事由孙郡丞负责,以后,还请岳将军多包涵了。”
“这是自然。”岳靖峰爽快的答应,严冬和孙哲的关系,在寿春几乎无人不知,岳靖峰自然也知晓两人是好友,能关照的,也不会推辞。
合肥,已经自立半年了,但是姜望的日子并不好过,每日不少官员都来找他催粮,催饷,让他好不烦恼。这段时间,姜母病情又是恶化,让姜望气恼异常,当初,他听从了大夫建议,满扬州的寻找珍贵的药材,甚至不惜自立,可是姜母的病根本就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那些药材,也只能吊命罢了。
“温方浮,我母亲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姜望出了姜母的房间,抓住为姜母治病的温方浮喝问。
“将军,不是我藏私,也不是我温方浮自夸,这病我确实能治,但是,药材不够,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温方浮也是激动的辩解着。
“药材不够,我将扬州珍贵的药材都搜来了,难道还不够吗!”姜望气愤的大喝,为了温方浮所谓的那些药材,这半年,他派遣了上万士卒,跑遍了扬州,结果到现在,依然是药材不够,这让姜望如何能够接受。
“将军,我温方浮为了治老夫人的病,可曾索取过一分钱财,再说,您不是也都看见了,正是在这些药材的作用下,我才堪堪保住老夫人的命,想要根治,真的需要更多,更珍贵的药材。”温方浮语重心长的说着,对于姜望的怒火,他早就习惯了。他知道,姜望不会杀自己的,因为姜母这病,还真的只有自己能够医治。
沉浸了一会儿,姜望松开了温方浮,低声道:“说,还需要什么药材。”
“需要的药材说来也不多,但是异常珍贵,而且...”温方浮看了姜望一眼,继续道:“而且需要到豫州,甚至兖州才能找到。”
姜望听到此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豫州,兖州。如果自己没有自立,只需派士卒去找便是,可是现在他已经自立了,洪武帝更是下了令,如果自己敢派人投降大乾,或者再迈入大汉其他州府一步,那迎接自己的,将是大汉的士卒。
“将军,我先去照看老夫人了。”温方浮见姜望沉思,又回姜母房间。
不知不觉,姜望回到了书房,见林子奇等在那里,问道:“近来可有什么消息?”
“听说孙有为被发配幽州了。”林子奇低声说道,孙有为逃走一事,对姜望的打击很大,虽然他知道姜望不愿意听到孙有为的名字,但是林子奇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自找苦吃。”姜望说着,看了林子奇一眼,说道:“不要再提他了。”
“是!”低头,林子奇知道姜望一定会这么说。
长安,昭侯府,慕清和李姝在院子中赏花,虽然很多花此时也只是初露芳姿,但这并不妨碍慕清和李姝的心情。
“李小姐,你说侯爷是不是真的忘了我们了?”慕清嘟着嘴,眼中满是幽怨。
“前几日严冬不是刚刚来信,说是扬州局势紧张,我们不便前去。”李姝心中也是牵挂,半年了,她和严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也许,严冬是不想见自己吧,李姝顾影自怜着。
“就是来信,才更加可疑,当初在定中,不是更危险吗,为什么侯爷还是带着我们,现在也没听说扬州打仗,怎么就局势紧张了,分明是侯爷忘了我们。”慕清说着,气恼的轻拍了一下身旁的花朵。
“呵呵!”李姝笑了笑,慕清还真是让人羡慕,什么都不计较,天真的如孩子一般,不过,也只有严冬这样的主子,才能容忍慕清这样的丫鬟吧。想到慕清和严冬时常拌嘴的情景,李姝又是一阵感慨,说道:“慕清,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你就在严冬身边了。当初,你还和我抢过手帕呢。”
“啊!这件事情李小姐还记得啊。”慕清偷偷的看了李姝几眼,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自己刚到侯府,李姝随着李夫人前来。而自己则是跟在严母身边,两个小丫头在花园中玩耍,好像是有不少争执。
只是...
慕清心中一黯,不愿意再回想小时候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