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荆州,这时候,左思成已经回到了将军府,他在思量扬州的事务。
他想着前几日写的信,此时,岳靖峰应该已经和严冬商讨过出城拖延大周一事,而在左思成看来,严冬也一定会答应,只不过,左思成没有想到岳靖峰会将信给严冬看。
当然,左思成并不是和严冬有仇,要加害于他。相反,左思成很欣赏严冬,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在寿春,甚至在整个扬州,也只有严冬一个人能够办到。只是,严冬得知是自己建议岳靖峰后,会这么想呢?
左思成苦笑,有时候,往往越是器重一个人,就越会严厉,要求也越是苛刻。对于严冬,左思成想要器重,可他不在自己的麾下。不过,这样的苦差事,自己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严冬,也许,严冬,真的比其他人强上不少吧。
孟志等人离开后,严冬回到了书房,拿起毛笔,在纸张上停驻了许久,才开始书写。
一连三封书信,写完之后,严冬长叹。望向窗外,已是傍晚。
“严冬!严冬!”
这时,孙哲的大喊传来。
见孙哲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严冬笑道:“怎么这般匆忙?”
“你还笑得出来!”孙哲气恼的看着严冬,喝道:“我问你,你怎么能答应岳靖峰呢。他那是在害你!”
“先坐!”严冬起身,为孙哲倒了一杯茶。
“喝!喝什么喝!走!赶紧的,去回绝了岳靖峰,他要是敢拿官职压你,咱们就回长安,去找陛下评理去。他一来,接管了寿春不说,这还要让你去送死!我看他是疯了。”孙哲愤怒的咆哮着,而后瞪着严冬,气恼道:“我看你也疯了。”
“稍安勿躁,听我解释。”严冬拉着孙哲坐下,说道:“其实,这是我自愿的。”
“自愿?你真疯了?看不出这是去送死吗!”孙哲直接将茶杯拍在桌子上,焦急的看向严冬,他觉得,现在的严冬,像是中邪了一般。
“真的!”严冬心中一暖,这是时候,还有人关心自己的生死,让他心中满是欣慰,特别看孙哲的样子,显然是真的恼怒了。
“严冬,不能去。”孙哲神色复杂的看着严冬,他根本没有想到严冬是自愿的,岳靖峰和严冬非亲非故的,即便他现在是寿春最高的官员,可是严冬爵位在身,又怎么会听他的话呢。
“呵呵,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好像我出去之后,就一定会死一样。”严冬打笑着,说道:“其实,此去看似危险,但并非没有生机,只要不与大周军队正面交锋,还有挺安全的。”
“那也不行,你常读兵法,难道忘了,战场上变幻莫测,你怎么能够次次料敌先机,严冬,听我一句劝,还是回了这个命令吧。”孙哲激动的劝说着,他实在不忍心看严冬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