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梁,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是吧!”白魁愤怒的大喝,特别是看到郑建梁不理他,更是让他炉火中烧,心中的愤慨增加了三分,因为在他看来,郑建梁这是在无视他,无视,也就代表着郑建梁看不起他。
“白魁,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清理去寿春的道路,其他的事情,都是其次。”郑建梁见白魁有些恼怒,出声解释,虽然他心中并不想解释,可是这个时候,他只能安抚白魁的情绪,万一白魁闹起来影响到先锋军的步伐,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次!其次!”白魁连续的呼吸着,他被郑建梁的话语所惊怒,什么叫做其次,追击石碌,自己立下功绩就是其次,他郑建梁率领先锋直至寿春才是首要,白魁如何能不愤怒,在他看来,郑建梁分明是怕自己立下战功,郑建梁分明是在落井下石。
好,我被伏击,我受挫了,我有罪,但是你郑建梁却在此时落井下石。
白魁心中不断的喘息着,他思考着一套一套的,他不忍受郑建梁此时对自己的态度。
先锋军五千人,石碌逃兵只有几百人,自己只需千余人马就能将之击溃,将石碌斩杀,但是就是如此,郑建梁还不同意。
“好!好!你真好,郑建梁,你果真是我大周的好将领,好将军!”白魁大喝着,心中堵着气,带领自己的残兵剩卒,朝庐江而去。
看着白魁转身愤怒而去,郑建梁摇头叹息,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愿意带人去追击石碌,可是这时候,不仅仅大汉是在关键的时刻,不仅仅寿春的守军要时刻注意,他们大周,亦要如此,此时,就是一个万份紧要的时刻,谁,也不能任意而为,别说白魁,就是徐廉,也要思索再三才能行事。
长安,商讨仍在继续,虽然众人已经决定,派遣豫州,徐州的士卒前去救援扬州,而后兖州,青州的士卒前去接管两州防备。可大体策略虽然决定,但是具体的方针,粮草的调动,这才是重中之重。
“父皇!儿臣觉得,可以先将支援飞骑军的粮草调动过来,以解燃眉之急。”二皇子出声建议道,虽然已经在大殿内七八个时辰,但是二皇子却是越说越精神,因为他心中已经有大体的策略,只要大汉按照自己的策略调兵遣将,绝对能够赢得这场战争,而自己,也绝对能够获得自己父皇,洪武帝的刮目相看。
“不可,父皇,儿臣认为,扬州战事固然紧要,情势固然危机,但是敦煌,情势绝不好于扬州,儿臣听说,匈奴还在调动兵马,说不定明日,就可能传来敦煌的战报。此时,飞骑军已然残不成军,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组建,一旦匈奴兵临城下,那敦煌将岌岌可危。敦煌岌岌可危,则我大汉岌岌可危。”大皇子悲愤的大吼着。
一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不是在思索着调动粮草的得失,就是在思索着两位皇子的状况和前景,以便为洪武帝百年之后,为自己将来做打算。
洪武帝亦是皱紧眉头,自己二儿子所说倒也能够解了扬州的困局,让豫州的援军赶紧出发,可是自己大儿子说所也对,这个时候,不仅仅扬州危难重重,敦煌,西北的匈奴也是蠢蠢欲动,这让洪武帝难之又难。
“唉!一切都是我大汉此时外敌重重啊!”洪武帝心中叹息,有一种欲要出拳重击,却看到眼前一片水波的感觉。打不是,不打也不是。
“咳!咳!”
这时候,太子咳嗽着,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也不尴尬,太子上前两步,趾高气昂,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可一时决断,以儿臣看来,扬州,敦煌,皆是我大汉不可缺乏之地,扬州乃我大汉税收重地,而敦煌又是我大汉抵挡匈奴之门户,两者缺一不可,必须兼顾,刚才二哥和大哥所言,儿臣不敢苟同,以儿臣看来,这两者,是可以兼顾的。”大皇子侃侃而谈,看向众人。
见自己的提议被否决,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不悦,看向太子。
“哦?既然我的说法不行,那太子说一个。”大皇子不悦说道、。
“是啊!既然太子否决了我和大哥的提议,看来是心有成竹,早已有了打算,还请太子说出,为父皇,为我大汉分忧啊!”二皇子也是讽刺着,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废物的太子弟弟,能说出什么。
“哼!”冷笑,太子早就知道自己两位哥哥会这样说,也不生气,瞥了两人一眼,看到洪武帝皱眉的看向自己,忙行礼道:“父皇,儿臣觉得,粮草之事,无需多略,多年以来,我大汉修生养活,国富民强,四海之内,我大汉税率最低,敢问,哪一国子民不羡慕我大汉之子民。”
说着,太子扫视众人一眼,见没人反驳,又道:“在儿臣看来,既然国富而民强,那此值我大汉危难之际,为何百姓不能慷慨解囊,为我大汉军队,为我扬州援军捐出粮草,好让士卒们有勇气,有力气保家卫国,开疆守土。”
此言一出,大殿内沉寂异常。
确实,大汉的税率在三国之中,甚至包括蛮荒之地,都是最低的,可是人常道:“进去容易,出去难.。”
更不要说是关乎百姓生活的钱粮,自己手中的钱粮,突然被加税夺走,也许,百姓们并不像人们所想的那么大义凌然,那般无惧生死。
毕竟,大汉还没有到国破人亡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