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晟锐和孟志都是领命,看向戴鑫。
“那就有劳二位校尉了。”戴鑫也不是迂腐之人,不过,他心中还是在想,如若可以,还是弄清楚之后,再抓人。
“戴大人,此间事务,就有劳你了,城墙上离不开人,我先回去了。”严冬拱手告辞。
“严都尉请!”戴鑫连忙想送。
扬州地界烽烟四起,但是紧邻的荆州,则在左思成的守卫下,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虽然早已料到庐江很快就会失守,但是真的得知此事时,左思成心中还是忧心忡忡,看来这扬州,大汉是保不住了。
“将军,今日,襄阳来了一位特殊的人。”
听到亲卫这么说,左思成疑惑道:“哦?什么人?”
“石碌!”
乍一听,左思成觉得熟悉,仔细一向,石碌,不正是庐江长吏吗。记得当初自己在寿春时,就听过此人的名字,不过那时,石碌刚刚为官,左思成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当时石碌与其上司争吵,这件事情,传遍了扬州。
“庐江丢了,他不去寿春,不去合肥,来襄阳干什么?”左思成有些不悦,庐江的失守,比他预计的早了一些时日,这让他对庐江的官员,很是不满,虽然,镇守庐江的是姜望的人。
“听说,是来借兵的。”亲卫轻声道:“这个石碌,先是去石阳借兵,结果被拒,然后一路借兵直至襄阳。”
“倒是一个有心之人。”左思成对石碌的感观好了一些,问道:“有人借兵给他吗?”
“没有,听说,石阳郡守与这位石大人有旧怨,其他郡守都不愿意平白惹了贾大人。”
脸色变得冷清,左思成对于此种作风,甚是不满,国之大事,岂能畏首畏脚,只因惧怕得罪人而不作为,这让左思成失望的同时,又满是愤恨。
“把那个石碌请来。”左思成出声。
“是!”亲卫应着,匆忙而去,他就是因为看不惯州郡那些官员的所作所为,有心帮石碌一把,才向左思成提及此事的。
半个时辰后,石碌走进荆州将军府,心中忐忑不安,左思成此人,他只见过一面,是当初左思成还在寿春之时。可是对于左思成,石碌有些惧怕,因为左思成的名气,在大汉实在是太大了,本来经过几年,很多人都忘了当年的寿春之战,可是前年,左思成率军北上,大败胡人鲜卑,又唤起了人们心中的记忆。
杀人不眨眼,这就是很多人对左思成的看法,不仅杀敌人不眨眼,而且杀己方士卒,亦是不眨眼。石碌心中担忧的,正是怕左思成知道了自己在庐江所为,而后想要责罚自己,当然,他并不是怕刑罚,庐江之罪,他被杀头,自己也觉得应该,可是他心中满怀着借兵再次杀回庐江,现在死了,他心有不甘。
“石大人,不必紧张,将军很好说话。”亲卫见石碌头上冒汗,劝说道。
“多谢!”石碌回道。
大厅内,只左思成和几个亲卫,见石碌进来,打量起来。
“扬州庐江郡守石碌,拜见将军。”石碌行礼。
相貌堂堂,眉目端正,不过在左思成的眼中,石碌倒是有些狼狈,特别是左思成看到石碌头上还有汗迹,心中苦笑,难道,自己就那么可怕?
“坐吧。”左思成挥手。
石碌连忙恭谨的坐在下首。
“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在借兵?”左思成问道。
“是,庐江失守,下官有责,心有不甘,且下官料定,大周必定会大举北上,攻打寿春,而寿春的严都尉,有大将之风,必不会让大周轻易得手,寿春之战,定会胶着,所以下官想要借兵,直袭庐江,不求夺城,只行骚扰之势,使其不能首尾相顾。”石碌说出心中所想,这时候,左思成几乎已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暗暗点头,左思成觉得石碌所言,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也可行,不过,左思成对于石碌那么相信严冬,有些好奇,问道:“石大人,寿春的严冬,似乎只是都尉而已,为何你这般相信他,而且据我所知,此时寿春的将军,乃是岳靖峰。”
石碌并不知道岳靖峰和左思成的关系,直接道:“将军,您有所不知,在下逃出庐江,被大周追杀,恰逢遇到严都尉,一同伏击了大周追兵,待我想要追击之时,却被严都尉劝阻,当时下官不听,执意追击,最后惨败,悔不听严都尉所言。深知,严都尉乃大将之风。我等不及。”
左思成没想到两人还有这么一番际遇,也不再问,因为他知道,如果当时与石碌一同伏击的是岳靖峰,他一定会同石碌一起追击,岳靖峰此人,左思成太了解了,什么都好,就是太想要立功了。
“将军,下官恳请将军借兵与我。”石碌起身,朝左思成行大礼,言辞恳切。
思索,石碌想了想,说道:“借兵未尝不可,但是,我要你保证,绝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莽撞。而且这些士卒,我希望,他们大部分都能安全回来。”
“如果士卒们伤亡惨重,下官愿意以死谢罪。”石碌连忙保证。
“呵呵,你先起来吧。”左思成摇头轻笑,说道:“三千人马,够不够?”
“够了,够了!”石碌激动的说道,他心中恨不得大哭一场,这一路所来,各个郡守无不冷言相待,现在得到左思成的认可,石碌真的喜极而泣。
“下官定不辜负将军的期望。”石碌再次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