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孙哲笑着说道。
傍晚时分,一批粮草运送到了营地,虽然不多,却也解了燃眉之急,百姓们也终于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而在庐江,石碌带着士卒们却是在不断的赶路。
从前两日起,石碌这三千人马,就被大周所发现,不得不四处躲藏。即便如此,石碌还是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
“报!将军,又被那些汉卒给逃了。”
听到回报,潘蒙“嘭!”的一声,将手锤在桌子上。
自发现庐江境内有汉卒游荡后,潘蒙就下令围剿,可是几次围剿下来,皆被敌军趁机而逃。三番五次的无功而返,潘蒙心中甚是烦闷,这一次,他可是调集了一万多士卒围剿,结果还是被他们给逃了。
“可恶的小贼,几次挑衅与我,如果不是将军的号令,我早就将你给杀了。”冷喝着,潘蒙愤怒过后,则是一阵的丧气。
以大周在庐江的兵力,想要围剿石碌的三千人马,即便石碌再熟悉庐江的地形,也绝非难事,但是两日前,徐廉亲至庐江,要求潘蒙驻守庐江,全力保障庐江不失。
潘蒙深知此时庐江对于大周军队的重要性,寿春虽然大水,但是十几万士卒还存活了六七万人,这些人都被徐廉聚拢,驻扎在寿春水域旁,和大汉军队一南一北对峙着。
正是有了这个顾忌,潘蒙才不能全力施为的围剿石碌,他必须要保障庐江的安全。城内必须留下足够的士卒。
“着令五千士卒,全力驱赶那些人,不能让他们靠近城池一步。”潘蒙咬牙切齿的说道。
合肥,扬州战事虽然趋于缓和,但是王庆书却是无时无刻的不在但心中局势的变迁。
“七皇子这是在干什么?”姜望来到书房,看见王庆书正在书写着什么,甚是好奇。
“写信!”王庆书抬头,见是姜望,停下笔来,说道:“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老夫想为母亲念经吃斋七七四十九日,所以特来告知七皇子。”姜望叹息的说着,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决定还是暂时放下之前的所有怨恨念想,一心为自己的母亲诵经。
凝重的点头,王庆书说道:“也好,我会吩咐其他人不去打扰将军的。”
“多谢七皇子了。”姜望感谢的说道。
“应该的。”王庆书满是沉重。
合肥城内的一处民宅,林子奇和几个亲卫此时都在劈柴,既然选择了隐藏在合肥城,那么他们这几个人,就要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不过,林子奇相信,这样的日子绝不会久了,虽然大乾尽力的隐瞒寿春的战事,但是寿春一场大水淹了大周十几万大军的事情,还是传入了合肥。明面上虽然不敢说,但是私下里,很多百姓都为之兴奋,他们相信,大汉的军队很快便会再次夺回合肥,将他们解救出来。
“嘭!”
“啪啦!”
又一根圆木在林子奇的斧子下被劈成两半。
徐州与扬州交界,率领大乾十万大军驻扎在这里的柴培近几日很是烦躁,而这些烦躁,全都来于王庆书。
“将军,七皇子的信又到了。”一个亲卫上前提醒着,将信件递给柴培。
“给我干什么?给我烧了。”柴培顿时大怒,心中暗恨道:又一封信,这王庆书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亲卫连忙收齐信件,向外走去。
“瞒着!”柴培又是出声叫住了亲卫,一脸的狠厉,说道:“把信给我。”
低头,亲卫又连忙的回来,把信交给了柴培。
拆开,信中的内容果真和柴培想的一样,和前几封信毫无差别,甚至字句都是一模一样的。
柴培甚至觉得,这肯定是王庆书写过信之后,让人誊抄了几分,然后每日一封给自己送来,不过柴培看到字迹,知道这是王庆书亲笔所写。
也正是因此,柴培才更加的气恼,你一个七皇子,每日写一封催促自己回师的信件,难道合肥城就那么闲?
就算合肥城闲,但是现在自己可是在与大汉军队对峙,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
忍着心中的愤怒,柴培将信件收起来,然后存放在一个盒子中,这里面,已经躺着几封被拆开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