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严冬举刀抵挡,但是瞬间刀柄上传来的力量让其臂膀都是一颤,阵阵麻木升起。心中又是警惕三分,严冬连忙向后退去。
如果只有眼前方厉一人,严冬当然可以和他力拼,可是这周围,满是叛军士卒,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偷袭致死。
严冬退去,可是方厉又岂能这般放过他,手中钢刀再起,大步上前,又是一刀砍下。
“锵!”
“锵!”
“锵!”
看到严冬挡下,方厉又是连着两刀,不断的逼迫着严冬。
余光扫到周围,严冬心中一惊,再退,自己可就送到叛军士卒眼前了,这一次,严冬并没有再次半力缓冲钢刀上的力道,而是死死的架住了方厉的钢刀。
见此,不惊反喜,方厉最烦的就是严冬不断的后退,不与自己正面交战,现在,严冬终于不再退让,而自己,也能够在谷封平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艺,杀了严冬,不,擒下严冬,说不定自己就能直接被提拔成副将。
惊喜的看了一眼谷封平,转身,方厉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此刻,严冬在他的心中,已是瓮中之鳖,擒之如探囊取物。
“严冬,还不束手就擒,我家将军还能饶你一名!”方厉笑喝着,却是挥刀直上,根本不给严冬说话的机会。
冷哼,严冬亦是冲了过去。
“锵!”
半空之中,两把钢刀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夜色之下,点点火花四溅,而就在此时,方厉突然又是抬脚,朝严冬踹去。
身子一闪,严冬借着刀刃上的力道,向后一跃,但是脚下一抹,转身又是向前,避开了方厉的钢刀。
“噗嗤!”
刀刃从方厉的脖颈上划过,严冬大口喘息着,此刻的他,与方厉背对而立,不同的是,方厉惊恐的想要回头,可惜.....
“噗通!”
“该死!”
暗骂着,谷封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信誓旦旦,胜券在握的方厉竟然眨眼之间,死在了严冬的刀下,看到冀州军在严冬斩杀方厉的激励下,更加拼命起来,谷封平心中不由哀嚎道:“方厉误我!方厉误我!”
“来人,给我杀,杀了他们!”
此刻,谷封平也顾不得什么生擒严冬,他现在心中只想杀了严冬,打赢这场仗。
济水河上空,火箭交织,来来往往,异常激烈,而在河面上,一支支木排飞快的向南岸靠近着。
“放箭,放箭,不要让他们过来。”
将领大声呼喊着,指挥着手下士卒抵挡平叛大军的进攻。
“嗖!嗖!嗖!”
“嗖!嗖!嗖!”
........
箭矢飞快的倾泻着,搬运箭矢的士卒根本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噗嗤!噗嗤!”
“啊!”
“噗通!”
“噗通通!”
木排上,虽然有盾牌抵挡,但是面对摇晃的水面,盾牌显得有些低矮。乱矢之中,无数士卒落水。
看到此景,高其昌和姚景都是紧张起来,这个时候,童颜还没有攻打叛军大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真要是如此,他们就必须立刻撤兵,否则即便渡过济水,打败叛军,也是惨胜。这和最初的设想,大相庭径。
“嗡!嗡!嗡!”
大地颤动,守卫叛军大营的士卒们都是一愣,大地怎么颤抖起来,难不成是敌军夜袭,可是,他们不是在渡河吗?
战马之上,童颜迎着那刺骨的寒风,眼见着即将靠近叛军大营,童颜抽出钢刀,高高举起:“将士们,随我杀!”
“杀!”“杀!”“杀!”
四千余期门骑军一同大喝,纷纷抽出钢刀,在战马的呼啸下,冲入了叛军大营。
“噗嗤!”
“噗嗤!”
“哗啦啦!”
“敌袭,有敌军来袭。”
“逃啊!”
叛军大营之中,守卫的士卒们根本不知所措,他们的大军,正在不远处的济水河畔交战,而在大营内,只是留了少许士卒镇守。
眼见着大营内的叛军四散而逃,童颜顿时喝道:”留下些许骑军烧了大营,其他人等,随我前去杀敌。”
“杀敌!杀敌!杀敌!”
调转马头,童颜朝着济水河畔,又是扬鞭而起:“冲过去,杀!”
“杀!”“杀!”“杀!”
大喝着,一个个期门骑军又是奔腾起来,犹如一道黑色的洪流扑向济水河畔的叛军。
突然看到叛军大营内燃起烟火,高其昌和姚景都是激动起来,童颜,来了。
“弓箭手停止射击,所有士卒听令,随我渡河,杀敌!”高其昌抽刀钢刀,朝姚景点头,然后直接上了一个木排,向对岸而去。
而之前留在岸边的士卒,都是随着高其昌,一同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