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严冬与平叛大军主将皆是面色肃然。
“昨夜伤亡可统计出来?”严冬凝重的问道。
“回将军,已经统计出来。”一个将领沉声说着,语气异常的沉闷。
“念!”严冬厉声说道,他亲身参与了昨夜激烈的战斗,知晓这夜逝去的士卒无数,可是为了明日的战斗,他必须知道自己帐下还有多少士卒可用。
“是!”将领一咬牙,轻喝道:“昨夜大战,士卒伤亡两万三千余人,其中一万五千人当场战死,另有八千余人受伤,而这受伤的八千余人中,重伤者,五千余人,只怕今后无法再随军作战,剩余三千余人,或可再战。”
听着将领的禀告,在场众人解释心中一惊,暗自伤感。
四万大军,一夜便损失过半,更不要说叛军死亡的人数,只怕昨夜一战,双方死亡五万余人,并且只多不少。
“另外,四千余骑期门将士,只剩下两千。”又是一声低叹。
一时间,气愤沉闷而又凝重起来,无一人言语。
许久之后,严冬这才说道:“诸位,逝者已矣,当务之急,是如何攻破临淄,捉拿平王。”
这时,众将才缓缓平复。
“将军,我军能战者只剩两万余士卒,远不如叛军,而且临淄城城高墙厚,想要强攻亦非良策。”高其昌出声。
“当今之计,我军收复北海,不日之后,便能收复青州大部分领土,末将认为,我军只需兵至临淄城下,不断地压迫叛军,不出几日,叛军便会内讧。自相残杀。”
“不妥,将军,不若暗信告知临淄城内的贵族,让其等密谋起事,配合我等攻城。”
“哼!我看你不若直接写信让平王投降罢了。”
......
顿时,将领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
严冬仔细的聆听着众人的话语,不断的判断着这一个个计谋是否可行。
争论了半夜,也没有争论出如何攻破临淄城,当众人散去时,严冬留下了高其昌。
“不知将军有何要事?”高其昌迟疑的问道。
“高将军,大军明日便会开拔,前往临淄,不过北海城至关重要,本将不放心其他人等。希望高将军坐镇北海城。”严冬郑重的注视着高其昌。
看着严冬陈恳的目光,高其昌内心纠结起来,他无疑是想随大军前去临淄,毕竟捉拿平王才是这才平叛最大的功劳,但是他同时也清楚,严冬的担心不无道理。
沉默了片刻,高其昌终于勉为其难的开口:“末将遵命!”
听出了高其昌话语中的不满,但是严冬此时也别无选择,镇守北海城的,必须是在军中德高望重之辈,而此刻大军之中,除了自己和高其昌,似乎没有其他人。
临淄平王府,平王刘洪不住的踱步,他正在焦急的等候着北海的消息,虽然从一封封信件中得知,北海一战,陶州弼败了,但是刘洪不信,他要确切的得知此中的情形。
“王爷,北海战报!”
一声大喊从门外传来,刘洪连忙走出屋子,一把夺过下人手中的信件,然后快步来到灯下查看。
只是片刻之后。
“嘭!”
刘洪瘫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盯着那燃烧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