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能回来看你……”宠溺的抚摩着她的长发,他已然忘却了今日的烦忧,眼中满是憧憬“云城外的来青湖我们还没去看过,听说每年春天,初春雪停,南去的归雁都会回到这里,在柳絮中嬉闹……冬天……映雪湖去不了……我们就去重云关,看雪树银花……”
“我还能给表哥写信,等相聚的时候,我就给你个惊喜……”她低着头,越说越入迷,他看着她略有些憔悴的脸庞,微微发白的双唇,已经完全的迷失了。
正说的入迷,她突然觉得,灼热的鼻息喷在的面庞上“唔!”
他地下头的那一瞬间,她的呼吸便被夺去,一阵温热贴上了她微白清凉的双唇,她有些愣怔住了。等缓过神来,惊慌失措的挣扎了两下,却发现,他并没有用力,这个臂引风雷的悍将,竟然让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轻轻一下给挣脱出来。
“表哥你……”她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
“我……”林霄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轻薄公主,又是一条死罪……可是……”
她从他怀抱中挣脱出去,脸颊红到了耳根,她的睫毛在夜风中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踮起脚尖,就像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没有任何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一双素手拦住他的脖颈,她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拥住她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从没有这样无所顾忌过,两条软润的舌尖,你来我往的纠缠着,是如此的笨拙,又是如此的专注。
她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惊慌,但很快,就被这感觉陶醉了,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一种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透国双方唇角,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紧贴的面颊,也越来越滚烫。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没有躲闪的目光,没有羞涩,只是痴痴的对望着,不住傻笑……
他突然开口了“等安定下来,我就向陛下讨个闲差……”
她拥着他“那我就找皇兄讨张诏书,我们奉旨游遍天下……”
“就我们两个吗?”
“当然就我们……当然……不止我们……”看到他嘴角的坏笑,她说到一半,脸又是一阵发烧“再不回去,雨棠就该来找了……”
两人都是面红耳赤,自然不能就这样回去,不知在院中徘徊了多久,他们方才走了回去。
雨棠是坐不住的,叶静秋正专心听唐慕云的讲解,宋刚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什么,她正想出去看看那对痴男怨女,就见他们从门外走了进来,面色如常。
撇了撇嘴,雨棠又坐回了椅子上“还知道回来呢?小妹还以为你们明日都回不来了。”
“雨棠又乱讲。”
“小妮子口无遮拦。”
“我!”雨棠瞪了两人一眼,也没说什么。倒是唐慕云起身行了个礼“大人,殿下,二位回来了。”
“嗯,回来了。”林霄找了张椅子坐下,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大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林霄摆了摆手“二位聊什么呢?”
“军务。”
听到是军务,高林轩便退到一边去“这茶水凉了,我去为各位换一壶。”
唐慕云满目疑惑,看着高林轩走入内堂,才回过头来“大人,殿下这是……”
“唉,唐将军不要管了,快说说是何军务。”
“是。”唐慕云点了点头,站起身将几张革纸递给林霄“叶小姐向下官询问新军所需甲兵,末将给她讲了一讲,变得几种甲胄,请大人过目。”
“甲胄兵么?”林霄接过图纸,低头细细研读了起来。
“林将军,请容静秋为将军介绍。”叶静秋凑到林霄身边,看了看他手中的甲胄图纸,便开始解释道“这是光镜甲,兄长曾得西域工匠指点,得重甲铸造之术,静秋将其与明光甲相合,便构出此甲铸法。
“正如将军所见,这甲胄最主要的,就是胸甲,它由两块坚固的弯板组成——静秋称其为胸板与背板,俱厚一分有余,前后两部以环拍、铰链或皮革连接,下围以腰带系紧,甲面磨光,不惧利器箭矢,镜光骇人。内里尺寸可由铰链环拍调之,若遇寒霜,则可内衬棉絮皮裘以御寒,若遇酷暑,则可去其内衬。”
“宝甲。”林霄看得不住点头“不知叶姑娘可曾铸出实物?其重几何?铸造又有何难处?”
“昔日,静秋曾在庄内铸过此甲,其重不过二十斤,算上肩披缠腕,裙甲铁盔,也就三十来斤。若说难处,倒也不是没有,若铸此甲,所需金铁种类繁多,其手艺倒也简便,若是人力物力充盈,此甲便可成批铸造。”
“唐将军。”林霄有些动了心“你觉此甲如何?”
唐慕云难得的笑了笑“末将,见了此甲,便动心了。”
林霄又看向了宋刚“宋将军以为如何?”
毫无反应,林霄皱了皱眉头“宋将军?宋刚!”
一声暴喝,平地惊雷,宋刚整个人从椅背上弹起来“将军找末将何事?!”
“本将问你此甲如何?”
“甲?”宋刚迷惑的看了看唐慕云,唐慕云却是低头看着甲胄图纸,又看了看林霄,他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宋刚心里一个咯噔“甲……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