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婢?教训她?
云倾眨了眨清澈灵透的大眼,鄙夷的看了一眼发疯的二夫人,敢情她已经气疯了,竟敢对即将成为皇后的她直呼‘贱婢’。红唇翘起,云倾歪着头,讽刺的道:"你的确是相府的二夫人,不过,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妾而已"
二夫人一怔,随后头发差点都被气得竖起来,她跳脚的叫嚣道:"你......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妾?你竟敢说我的是妾。"
"哈哈哈......"云倾大笑起来,她有些怜悯的看着二夫人,道:"二娘,这么多年来,有谁称呼你为正夫人过么?还有,就连爹爹都让我唤你二娘,这个‘二’字,还不够直白吗?"
女人傻起来的时候,的确够愚蠢的,就算冷仲的正夫人病逝,但是这个二夫人却始终还是二夫人,这就已经说明了她在自己丈夫心中的地位,一个女人连个死人都斗不过,还在这里拽个什么劲?
"冷婉儿,我跟你拼了"二夫人双目发红,面色怒得扭曲的冲过来,伸出双手就要掐住云倾的脖子。
云倾眼底一冷,从她身后旋身翻过,一脚踩住她的罗裙长摆,随即只见二夫人脚下一个踉跄,衣袍嘶的一声破损,跌了狗吃屎。顿时,鬓发散落,金钗飞出,那丰满得堪称波涛的胸部直接与地面接触。
"啊......"二夫人惊叫,声音凄惨无比。
"啊......"厢房外,看到这一幕的小厮和婆子们也魂飞魄散,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特别是那些老婆子,在见到二夫人胸部着地时,都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心口,那摸样像是被压的是她们一般。
二夫人这一摔,几乎是眼冒金星,无数苍蝇蚊子围绕着自己的脑袋嗡嗡的转圈,半晌后,她清醒过来,几乎都羞愤的发疯。
她吃力的起身,恨怒交杂的瞪着云倾,似乎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咆哮尖锐的道:"冷婉儿,你这个小妖孽,我......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你是妖孽,你......你是魔王"
云倾眼底一闪,冷意划过。她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可人儿稚嫩的笑意,慢慢俯身对上二夫人的那双充满噌怒的眼睛,轻飘飘的道:"我是妖孽,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因为,我是相府的千金,你丈夫的女儿,更是未来轩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你这个魔头"二夫人挥手欲扇打云倾,却不想手还没有在空中甩起弧度,就被云倾的小手给擒住。
二夫人原本的气怒顿时在眼底散开,随之满眸惶恐和不敢置信。
因为她的手正被云倾的嫩白的小手扣住,并且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甩不开,这个小妖孽竟然力气大得惊人。
"你,你想怎样?"二夫人结巴了,她从来都不曾像这一刻这么害怕过。这个小丫头虽然才六岁,可是却给她一种恐惧的冷寒,似乎她身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震慑,另她想退缩,更想尖叫逃跑。
云倾樱唇翘起,扯起一个妩媚至极的弧度,淡淡的道:"二娘觉得......我会怎样?"
二夫人有瞬间的失神,她呆呆的看着云倾瞬息万变,如同换面具一样的小脸,全身像是被寒冬的冰霜冻住一般,竟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话。
谁能告诉她,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这样可怕?她明明才六岁,可是......可是却另人感觉到无比邪恶恐怖。
云倾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眸光如雪,瞬间冰冷。随后,只闻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接着,一声尖锐凄惨的声音冲破屋檐,传遍了整个相府。
二夫人的手被硬生生的折断,并且是粉碎性骨折。
当日下午,后院东厢里,丫鬟小厮们忙得热火朝天,金陵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来了走,走了来,几乎踏破门槛,挤破头。可是最终却都是摇着头走了,每个人都只留下一句话,言之:"二夫人的手怕是残了,我从医数十年,还未曾见过这般病例的,就算是从悬崖上下摔下,却未必能碎成那般。"
而东厢院落里,二夫人的凄惨的声音起起落落,没多久,整个金陵城的百姓都知道,相府里那恃宠而骄的二夫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对小皇后大大出手,结果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将右手给折断了。
这件事顿时在达官显贵的贵妇圈中传开了,那些幸灾乐祸的贵妇人们纷纷带着礼物踏门来访,与其说是来看望,还不如说来看看当日趾高气扬的二夫人如何凄惨收场。
相府后院的回廊柳池旁,一身红衣的云倾晃荡在秋千上,她看着东厢来来去去的人,唇边隐匿着冰寒如霜的冷笑。
这就是得罪她冷云倾的下场,她向来都喜欢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