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餐车那头,乘警已经快步跑了过来。
“雷哥!就是他们!把他们都抓起来,狠狠的收拾!”
厨子捂着半边肿起老高的脸,口齿不清的说道。
姓雷的乘警看了看刘远和站起来的那个年轻人。
“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儿没你们的事儿。”那个小伙子冷冷的丢下了一句。
“你们在车上闹事,敢说没我们的事儿!你们这是蓄意伤人!都给我带走!”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撒野,姓雷的乘警是铁了心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两个小子了。
只见那小伙子也不说话,从兜里掏出证件,在乘警面前亮了一下。
“啪!”刚才王八之气还挥洒自如的雷姓乘警,看过证件后,下一秒双腿并拢,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行了,别吵吵了,回去吧。车上发生的事情我会跟上级反映的。”那个小伙子看来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挥了挥手让乘警都散了。
雷姓乘警又带头敬了个军礼,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那厨子一眼,转身收队。
“老弟,你功夫不错啊!”年轻人浑不在意,收起证件站到刘远跟前,很是赞赏的打量一番。
“你伸手也不错,刚才那一盘子扔过来,劲道够足。”两个人当着“受害者”的面儿就互相打量称赞起来。
“北京过来的?”
“对,香港人,来北京探亲戚。”
“怪不得。咱大陆火车上经常能碰见这种德行的人,习惯就好了。这车马上就到石家庄了,去站台买点吃食得了,跟他置这个气,再给你往饭里吐口水。”年轻人笑着说。
“也对,谢谢你了。”
“甭客气,没什么事儿上我那儿坐坐?”
“你到我那边吧,我那儿还有俩老头等我买饭回去呢。”
“行啊,走。”年轻人倒有些混不吝的气,谁也不怕。
“我说小远,咱俩老头就跟这干靠等你买吃的,你可倒好,自己吃干抹净了,啥也没给我们带啊?”一见刘远空着手进来还领着个人回来,静印不干了。
“徐爷爷,三爷爷,这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刘远将刚才在餐车上的事情给两个老头说了一遍。
“他妈的,扇他两巴掌算是便宜他了,这种人就该好好揍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常开泰可是一贯的火爆脾气。
“嗯?”年轻人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个发飙的老头,目测也得有个七八十岁了,脾气可是不小。
“未请教小友台甫仙乡?”静印倒是装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跟年轻人说道。
“啊,小子叫宫延栋,从成都过来,跟这老弟投缘,所以打扰了两位老人家。”
“不打扰不打扰,坐!我家小远以前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还是他头一回主动动手打人呢,我得谢谢你帮他开了荤,哈哈!”
这都哪跟哪啊!看着常开泰那一副高兴样,刘远无语长嗟叹。
“看得出来,小友也是有功夫在身?”说完了刘远,常开泰望着宫延栋说道。
“老人家好眼力,我是个当兵的。”
“怪不得,浑身透着一股爽利劲儿!我就看着当兵的顺眼!”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石家庄火车站,经停十分钟,下车的旅客请做好准备。”扩音器里传来报站的声音。
“正好正好,这马上到站了,老头子我好久没跟别人过行了,老跟我家这孙子打也没意思。走走走,咱去月台比划比划!”见猎心喜,常开泰老来痴顽,就想跟宫延栋过上两招。
“三爷爷,你就别欺负小辈了行不行?稳稳当当的坐到成都不行么?一会儿下了月台还得买吃的呢,哪有时间还给你们过趟子拳!”
“老弟,你还别说,这老爷子我看着也带劲儿,你就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跟老爷子好好请教请教,如何?”一听这个,宫延栋也对常开泰起了兴致,欺负小辈儿,这说明这老爷子手底下功夫不低呀!
“得,你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管你们了,不过你们听见了,可只有十分钟啊,停了火车我去买吃的,你们抓紧着点儿。”
一听这两个人都你情我愿了,刘远不好再做阻拦,也就由着他俩去了。
列车缓缓的驶入站台,“咣当”一声停了下来,常开泰和宫延栋率先出了车门来到月台,静印素来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儿,紧跟着也出了门去,刘远摇了摇头,走在最后。
“小子,老头子是少林罗汉拳和梅花拳的路数,专门打上盘的,要小心!”过招之前,常开泰先自报家门,给宫延栋提个醒儿。
“哟!那是个老前辈!我也有点长拳的底子,不过后来练的都是搏击,老爷子也别走了眼啊!”
“哈哈,我就说怎么这么对眼!请了!”
“请!”
一老一少正在这月台之上,拉弓架步,摆起了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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