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爷,您有没有听说过‘代星’?”
“代星!小远你会代星!”静印听到刘远这么说,顿时激动起来。
在静印学习占卦相面之时,几种已经失传的神奇之法是经常能够从师门长辈的口中听到的,而这代星,就是其中一种。代星可以在短时间内将无星之人列于星位,却不会更改此人命理,从而使紫薇之相可以清晰得见,与普通人无异。
“嗯,不过现在做不了,得等到晚上八点以后。”既然能够帮上忙,刘远也是义不容辞,这一来一往的,费了这么大劲儿解不出卦来,再让人以为自己这些人是街头卖大力丸的,不给道统抹黑么?
其实刘远不会卜卦,这代星之术本也如同鸡肋,权当课余作业了,只不过没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场。
“小远,徐爷爷可得求你一件事,你这代星之法,能不能教给我?”
要知道,各门各法,各庙各菩萨,如果不是本门弟子,要学本门技法,那是想都不要想。静印也知道,这种请求有些过分了,不过对这代星之法的渴求,还是让他拉下老脸来求刘远。
“这有什么的。这代星之法本来我也用不上,我爷爷都没怎么支持我学,只是我闲来无事练出来的。徐爷爷您想学,晚上我教给您就是了。”
在刘远的心里,这代星本来也不算是祝由科的正统技法,不知道爷爷是从什么地方捣鼓来的,放在静印的手里,绝对会比放在自己手里发挥出更大的效用,何乐不为。
“小远,真是谢谢你了。这样,徐爷爷也不能白占你这个便宜,等回去之后,徐爷爷把这卜相之法全都传给你,作为两门的技法交换,你跟祝由一门也有交代。”
静印如此做,将单向传授变成了术法交流,这也就不算逾矩了。
“徐爷爷,不用,我......”
“你这不还是占我家小远的便宜么,你这一脉再不找个传人,就该绝了,碰到小远这样的天才,你能让自己这一身本事有个传承,偷着乐就算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常开泰也丝毫不惧面见的封疆大吏,当着邱长江的面揶揄静印道。
不过常开泰插的这句话也是有目的的。他知道刘远刚才发话肯定是要拒绝的,静印这老牛鼻子手里的绝活常开泰可是心知肚明,如果能让刘远学到手,肯定是百利无一害,所以出声打岔,即算是把这件事儿给定了下来了。
“咳咳,那不一样!我这也是为了小远好么!”
“原来都是高人啊!尤其是这个年轻人,竟然也有如此能耐!”邱长江表面不动声色,内里早已是波涛翻滚。原本以为随静印而来的都是些徒子徒孙,充其量也就是跟他一样的朋友而已,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都是身手不凡之人。
至于剩下的那两个年轻人,邱长江扫一眼就知道,肯定是当兵的,估计是从哪个部队退役下来,给这三个人当保镖的。
“这次的事情就请几位高人多费心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已经让人备了薄酒,大家先列席,用过饭咱们再继续,如何?”
看看已经快到下午六点了,邱长江招呼几个人先吃饭。
一顿饭略过不表。吃过饭后,几个人随着邱长江回到了他家,邱长江的爱人也见过静印,贵客临门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端茶倒水极为热情。
“时间差不多了,小远,你来吧。”静印早就坐不住了。
“好。”
刘远说着,将身边的藏风囊拿起来,从中取出了二十八枚铜钱,然后借邱长江的一根新毛笔,又研了半碟朱砂,制作点星符。
刘远无事的时候,常用的符箓都会可以去制作一些,不过这代星用的点星符刘远可不知道还能够用上,所以身上并没有。
其实这样倒也好,正好静印要学,这代星之法也就从头到尾给静印演示一遍。
知道要做符,刘远餐间并未沾荤酒,净了手,将黄表符铺于桌上,笔乃新用,需要开笔。
“居五雷神将,纳灼电光华,保身命,缚鬼神,生死在笔下,天道演长生!急急如律令!”
开笔完毕,刘远叩齿三通,舌顶上膛,含津于口,开始做符。
待点星符作罢,刘远又取二十八枚铜钱,以星宿位置之,脚踏大弥罗罡,口持点星咒,咒诀唱罢,焚手中点星符,待符箓燃尽,刘远大喝一声,剑指定于朱雀鬼宿位。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邱长江能够看到,刘远指下的那枚铜钱,骤然亮了一下。
“神人啊!”马克思列宁主义此时早不知道被优秀的共产党人邱长江撇哪去了,此时只是惊叹莫名。
“成了。”刘远抹了一把额上细汗,对静印说道。这代星之法,也是相当耗费念力的。
“呃,这位刘小师傅。”邱长江有些面皮发红的跟刘远说话。
“邱叔叔,您客气了,叫我一声小刘就行。”
“那小刘,邱叔叔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
“您说吧。”
“你这笔,能不能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