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行的话,咱们就算了吧,折腾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结果,咱们对付得了他吗?”
“屁话!咱们栽在他手里那么多次,这场子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
“先考虑考虑你们怎么逃得了吧,嘎都!”
一听到身后的声音,嘎都和陈增辉顿时亡魂皆冒。嘎都看了一眼前方,离小屋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虽然没有试过这么长距离的唤尸,但嘎都还是决定试一试了。
嘬住下唇,尖细的哨声从嘎都的口中发出,几秒种后,木屋里骚动起来。
“哗啦!”本来不结实的小屋此时木屑飞溅,从小屋中冲出来六只体型健硕的僵尸。
看到这一幕,嘎都和陈增辉心下大定,也不跑了,转身看着刘远赶到近前。
“刘远,在勐海的时候这些宝贝还没养好,这回你可要好好跟他们过过招了。”嘎都不无得意。一般的降头师是很难做出降尸的,程序之复杂,耗费心血之巨,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降尸反噬,嘎都用了几十年,才终于成功的养成了这六具降尸。
“嘎都,你太高看自己了。”如果是两年前的刘远,碰到已经成形的降尸,必然是大呼头痛,不过拿到谶经之后,虽然还不算精通,但凭借自己原本的降头造诣加上对谶经的临阵磨枪,即使是嘎都这样几十年的将头师傅,刘远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至于嘎都费尽心血造出的降尸,若不是刘远嫌作孽深重,完全可以在一个月内弄出一个加强连来。
能够做,当然也要能够解。谶经对降尸的退治方法详尽实用,来这里的时候,刘远早算到嘎都可能会有这么一招。
此时刘远身后的石头和吴宣强,已经举起枪对准了嘎都和陈增辉,而刘远则双手合十,双眼微合,左手剑指画地,右手握拳于口鼻间,嘴里嗡嗡作响。
此时原本来势汹汹的降尸仿佛突然没有了方向,继而竟相互撕咬攻击起来,短腿残臂满地,尸油缓缓淌在地上,臭气难当。
就在这一刻,刘远原本闭合的双眼忽然怒睁,眼中精光有如实质。“爆!”刘远大喝一声,只见所有降尸的头部仿佛被锤子砸烂的西瓜,砰砰几声,仅剩下六具无头尸体挥舞着残缺的肢体,挣扎了几下,最终不甘的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目睹这一切的嘎都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师徒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如果没有招的话,就轮到我了。”刘远心中对两人的愤恨,可不是仅将两人杀掉就能够抹平的,刘远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好好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拼了!”陈增辉见到嘎都引以为援的降尸在弹指间被刘远全部消灭,知道此时休矣,索性舍命一搏,擒贼擒王,打算近身跟刘远拼命。
刘远让吴宣强和石头继续看着嘎都,自己则迎上了陈增辉。
陈增辉此时双目尽赤,出招哪有什么章法,只是一拳朝刘远面门捣了过来。
刘远向左一让,轻松躲开,右臂夹住陈增辉攻过来的一拳,左手肘在其右臂上一磕。
“咔嚓!”
“啊!”陈增辉杀猪般的惨叫传来,刘远直接将他的右臂砸断。
“咔!”刘远还不解恨,双手发力,将陈增辉的左臂也满满的拧断。
“陈增辉,我说过,你欠我的,我会加倍讨回来。想死?等还完了帐吧!”
待得刘远将陈增辉双手双脚全部掰断,陈增辉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将烂绳一般的陈增辉丢在一边,刘远看了看嘎都,“徒弟被我欺负了,你这个当师傅的,不该替徒弟找回场子么?”
嘎都倒是想,但老不以筋骨为能,要跟刘远比试身手,嘎都自问没有这个本事,要对其下降头,又怎奈刘远轻易解了狗血的束缚,以他的降头修为,对付刘远也不够看。
面色几经变换,嘎都反而再一次平静下来。
“陈增辉所做之事我并不了解,我只知道你们两人之间有很大过节,至于和你作对,也绝非我愿,只是看徒弟吃了亏,我这个做师傅的想帮忙出口气而已。现在老朽认输了,陈增辉也随你处置,而且我将手底下所有财产赠与你作为补偿,这件事就此结束,老朽保证再不找你的麻烦,隐遁山林,如何?”
“嘎都,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
“那你到底想怎样?”刘远刚才下的降头已经生效,嘎都额头豆大的汗珠滴下来,心肺痛如刀绞,说几句话都要费全身力气。
“血债血偿。我说了,如果麻烦不消失,那我就亲自动手让他彻底消失。我不惹事儿,你们就真当我是病猫?”刘远已经缓缓走上前去。
“可你不能杀我!”嘎都一抬手,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