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风心情不爽,曹菲菲赶忙识趣的退到一旁,继续充当着凌风背后的女人。
不一会儿,当曹德权出现在凌风的视线时,凌风又急忙主动去到曹菲菲的身边,然后把她揽在了怀里,继续装模作样,与曹菲菲保持着亲密无间。
怒汹汹的来到病房前,曹德权先是扭头看了里面的凌启天一眼,心中恨意肆起,歹念遂生,巴不得凌启天现在就断气,也只有这样,那个马律师才会公示他的遗嘱。
事实上,曹德权并不是很担心马律师手里那份遗嘱的内容,毕竟凌风是凌家的唯一继承人,所以无论如何,凌启天都会把财产和大权交给凌风接管。
到时候只要曹德权联合牛律师,再找两个假证人,公布凌启天的另一份遗嘱,那么凌风死活都得迎娶曹菲菲过门,不然凌风就是违逆凌启天的遗愿,不过曹德权相信,凌风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而一旦曹菲菲成为凌家的一员,也就等于曹德权和金盛集团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届时再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走,那么吞并金盛集团,指日可待。
现在唯一令曹德权头疼的是,凌启天一直在垂死挣扎,要死不活,如果他一直这么撑着,那么他的遗嘱就一天无法公开。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值得曹德权担心,那就是假如出现奇迹,凌启天突然有一天醒了过来,那么对曹德权而言,这可就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了。
有凌启天在,曹德权还真不敢打金盛集团的主意,更无法将凌风控制于股掌之中,为己所用。
见曹德权愁眉苦脸,像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凌风小声的问道:“曹叔叔,你这是怎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我爷爷的遗嘱有什么问题?”
曹德权这才回过神来,当着凌风的面,他迅速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笑道:“没什么,我已经和负责你爷爷遗嘱的律师谈过了,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做,安心的等待就好。所有的事情,我会全权负责,保证你安枕无忧。”
凌风重重点头,他并不怀疑曹德权的办事能力,况且身为凌家唯一继承人,自己继承爷爷的遗产,以及接管金盛集团,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现在有曹德权帮忙打理一切,凌风倒是觉得省心。
曹德权却是别有一番心思。
不管凌启天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什么,在它公布之前,必须得先让曹菲菲和凌风结婚。
等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后,那么不管凌启天第二份的遗嘱内容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曹菲菲是凌风的妻子这个事实,就算将来曹菲菲和凌风闹到不欢而散,曹菲菲也会分到凌家的部分财产。
所以,只要让牛律师公布凌启天第一份遗嘱的内容,那么凌风就必须得迎娶曹菲菲过门,但是在这之前,曹德权还要找两个证人,而且这两个人必须得是凌启天身边最亲近的人,否则就无法证明凌启天第一份遗嘱的真实性。
实际上,曹德权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那便是凌启天的秘书,此人比较年轻,心智还不算成熟,容易收买,也容易控制。
至于另外一个公证人,曹德权暂时还没有着落,这也是令他犯愁的事情之一。
……
下午5点,一名青年男子来到了凌启天的病房前,只见男子西装革履,斯斯文文,留着一头短发,上面涂满了发蜡,看上去极是精神,而此人,正是凌启天的秘书,今年不过30岁,风华正茂,满腔抱负,名叫沈文祥。
大学毕业后,沈文祥就去了金盛集团工作,由于懂得察言观色,为人又勤快,所以凌启天就把他留在了身边,一直让他担任秘书工作。
自凌启天昏迷至今,沈文祥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医院一趟,一是看望凌启天,再来就是代表公司对凌风进行慰问。这其中不排除他有向凌风献殷勤的意思,毕竟凌启天能否过得了这关还是个未知数,而凌风又是凌家的唯一继承人,也是下一任金盛集团的负责人,因此,沈文祥意图讨好下一任老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能说沈文祥会做人。
下一刻,待沈文祥和凌风闲聊了几句后,便独自离去。
“我出去一下。”和曹菲菲与凌风打了声招呼后,曹德权便不急不慢的跟了过去。要想拿下沈文祥,这是最好的时机。
不多时,沈文祥刚走出医院的大门,身后突兀响起一个声音:“沈秘书,有没有时间,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沈文祥回头一看,见是曹德权,先是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旋即赶忙笑道:“曹董事长,您怎么有兴趣找我聊天了?”
曹德权呵呵一笑,故意给沈文祥带起了高帽:“谁都知道,在整个金盛集团里面,沈秘书算是凌董事长身边最亲近的人了。现在凌董事长病魔缠身,生死未卜,而整个金盛集团也是群龙无首。作为集团的高层,以及凌董事长最信任的人,难道沈秘书不应该帮凌董事长分担一下吗?”
听曹德权这么一说,沈文祥感觉自己的地位顿时连升三级,虚荣心瞬间爆满。何况现在是下班时间,曹德权又是凌风将来的老丈人,这层关系,沈文祥还真想攀上。
“既然曹董事长看得起我,那好,今天我就陪曹董事长谈谈心。”说完,沈文祥去到自己的宝马座驾前,亲自帮曹德权打开了后车门,然后主动充当起了曹德权的司机,驾车直奔市中心的一间高档酒吧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