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天赐暗笑,原来王景旺所谓来看望因纸坊失火而痛心的二老是假拿这个消息来买好是真。可惜啊,你们的消息还是来得太迟了,这个情我不会领。
“原来世叔也得到这个消息了?前些日子家师蔡知府已经告知小弟,说本月朝廷的圣旨就要到了。让小弟准备些个!”
王启泰俏脸一红,本想卖个好,却没想到别人早已知道,只得讪讪一笑道:“原来赐弟已经早已知道,家父本来是怕你没个准备,临时接到圣旨手忙脚乱,所以才特意让我前来。既然有了准备,我也就放心了。”
“王世叔虑事周到,考虑的如此仔细,长辈的关怀之情,令天赐感动!”
既然把消息带到了,王启泰也不在纠结这些事情了。两人聊些商场见闻,诗词歌赋之类的闲话倒也聊的投机。
王启泰随父经商多年,也算得上是年轻才俊,若说论到实打实的商业经验比崔天赐这种靠先进经验取胜的投机取巧之辈还是强上不少。
崔天赐也刻意引导,一番畅谈,获益不少。
眼见日暮时分,崔天赐让人去会宾楼定了桌酒席,刘贺欧阳齐林和尉迟尚作陪,崔天赐人小不能饮酒,刘贺就代为招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启泰的话便渐渐多了起来。崔天赐灵机一动,将刘贺喊了出来,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刘贺也是世家子弟,酒桌上的事情尤其擅长,推杯换盏之间,刘贺与王启泰已经是称兄道弟。
王启泰酒量不差,却也架不住几人轮流的攻击。几轮下来,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
刘贺有意识的聊起自己的家事,说起父亲那辈族人之间如何争斗,云云。豪门大族之中这种事情不新鲜,刘贺说起此事,也引起了王启泰的话头,哥哥当年如何欺负自己,以及母亲怎么被族中的看不起,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最后还说自己将来一定要自立门户,让王家族人向自己跪地求饶。
说完这些话,又将连喝了几杯,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在席面上。
当日王启泰便被安排在旅店之中安歇。
酒后吐真言,王启泰所言应该是事实,王家大门大户关系如此复杂。既然他有自立门户的打算,这倒是个好事,自己以后不妨助他一臂之力,若是能自立了门户,姐姐的生活也会相对简单些。
崔天赐心中这般盘算着。
天亮之后,王启泰对自己醉酒的行为连连道歉,说自己实在是失态。崔天赐说是自己待客不周,没有考虑的周详,左右无事,开怀畅饮一番也无不可。
王启泰道:“赐弟,纸坊中出的三国演义,我翻看了一下,若是运到苏州必定也是热卖。不如我带一些回去行销一番!”
崔天赐不禁暗赞王启泰的眼光,这等喜闻乐见的小说自然在哪里都有市场。这个是书,自然不用考虑其他几家的感受,有这商机便宜自家亲戚也是应该的。
崔天赐把自己那套做宣传的策略与王启泰一说,王启泰立马拍手称赞,连说妙招妙招。纸坊里正好还有几本,崔天赐便让王启泰拿着先去找说书先生做宣传,等到新书印出来,正好也就可以借宣传的档口热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