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管和李嬷嬷一心为了我和文何,怕我们破了家业,一直对我们严加教育,试图让我们明白持家不易,想想文何都两年没换新衣了,我们每日三餐也是清淡简单,两位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张文远越说声音越冷,他问:“两位觉得我该怎么赏你们?”
周常在与李翠萍听得心惊肉跳,哪里还敢再狡辩,连连磕头说:“小王爷恕罪,我们两个老眼昏花,猪油蒙心,才一时糊涂,请小王爷念在老王爷和王妃的份上饶我们这一次吧。”
张文远眉毛一立,喝道:“你们还有脸提我父王母亲,他们那么的信任你们,让你们辅佐我和文何,而不是让你们奴大欺主,更没有让你们谋财弑主。”
“没有,王爷,冤枉啊,老奴虽然贪财,但绝对不敢有谋害主子的心啊,老奴若有此心,愿遭天打雷劈。”李翠萍指天发誓,张文远的一句弑主可真是吓破了她的老胆,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你没有?那周总管来告诉我,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张文远一把抓起周常在的衣领,虽然他人小身矮,但周常在跪在地上,正好被他拎起上半身。
“早、早上……老奴不知……”周常在眼神闪烁,还在狡辩。
“陈虎,你来说。”
“是。”陈虎说道:“昨夜周总管把小人叫去,吩咐说要在今天早上把小王爷带到天桥附近,然后把护卫四下散开,不许在小王爷身旁,就因为这样,小王爷才被马撞了,小人没法保护。”
“周总管,你能不能解释为什么要下这个命令?”张文远盯着周常在的眼睛。
周常在心中害怕,索性闭上眼睛,但就是不发一语。
“老阉狗,说。”张文苏一听张文远是被人故意谋害的,心中又惊又怒,反手从一个金羽卫的身上拔出长剑,就架在了周常在的脖子上。
周常在全身发抖,却始终闭口不言。
张文远一把将他扔在地上,拦住想要继续逼供的张文苏说:“六哥不用问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可以慢慢调查,至于这些个狗奴才,杖毙!”
“啊!小王爷饶命,小王爷饶命啊。”那些下人顿时吓得胆都破了,这时才知道主人才是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人,一个个就像冲到张文远身前求饶,却被金羽卫给按住。
李娟还不死心地大叫:“姑姑救我,求姑姑替我向小王爷求个情,我爹可就我这一个闺女啊。”
“师傅救我。”周奎也向周常在求救。
张文远沉声说:“你们不用劳烦周总管两位了,他们很快就跟你们一起去的。”
周常在顿时睁开眼睛,面目狰狞地说:“小王爷不能杀我,我是宫中造册的五品太监,你不能杀我。”
张文远哈哈一笑说:“你是五品太监又如何?你只是我平王府里的一个奴才,我身为主人,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
周常在,李翠萍,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们以为自己是平王府的内外总管,就有权有势了吗?别忘了,你们的权力是谁给的,你们再大的权柄,也是我父王和我给你们的。
你们欺我兄弟年幼,这些年骄横跋扈,以下犯上,以前我念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所以再三宽容,但你们不思悔改,变本加利,更想害我性命,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你们凭什么就觉得能欺压我们兄弟?别忘了,我是世袭的大郑平王,我父亲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我与文何是圣上的嫡亲孙子,我们是天皇贵胄,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卑微的奴才,主子宠你们,你们就有福气,主子要想杀你们,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想要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简直是痴人说梦,自找死路。来人,把周常在、李翠萍还有各房的正副主管全部杖毙。”
这一刻张文远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前一世他是社会最低层的小混混,天不怕地不怕,这一世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孙贵族,有权有势,常言道: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当流氓有了权势,那威势更加不可想像。
对于耳边传来的惨叫声与求饶声,张文远毫无恻隐之心,虽然这是十几条人命,但是这些人必须得死,在他的准则里,任何地方都是弱肉强食,而且他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个温暖安全的家,这些人算是他来到大郑王朝写下的第一道重笔,向全天下宣示,他张文远来了,一个全新的天家皇孙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