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元封帝放走了齐佑昆,大怒的张文远连夜追上,让玉灵儿一连几夜现身把齐佑昆吓成了精神病,那症状非常的严重,简直就是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这么严重的精神病怎么可能治好。
“那武官是个校尉,能让一个校尉侍候的疯子,除了齐三少,怕也没人能有这份殊荣。”
文颖很早就猜到了齐佑昆的疯病与张文远有关,楼里的姑娘们都以为张文远是哪个大富豪门的公子,但是文颖早在最初就已经猜到他是平王爷,所以对他和齐佑昆的恩怨很是清楚,齐佑昆在那不久就得了疯病,据说是被什么给吓得,差一点就吓死了,这等巧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平王爷的身上。
如今这一试探,她算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张文远却傲然一笑说:“疯子永远都是疯子,就算他已经好了,也不配再做本王的仇人。”
“咦?平王爷这次不装了?”对于张文远直接表露身份,文颖很是吃惊。
张文远不以为意地说:“颖姐姐,我真的很佩服你,四年前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这四年来愣是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要是演戏,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绝对就是你的。”
“奥什么卡?”
“你甭管什么卡了,本王对你就没想过要隐瞒,反正你不敢去宗人府告我去。”
“哟,王爷,你还是不要变着法的威胁奴家,哪天要是被你欺负惨了,我也只能去宗人府鸣冤去。”
文颖俏脸一板,一副饱受怨气的样子。
张文远哈哈大笑,“行啊,你去告吧,我拼着受点处罚,也要弄得宗人府封了你的羞月楼,然后把你接我府里,日日夜夜侍候我一个人。”
“你……”文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向张文远,但一想弄得是她自己的床,只得恨恨地放下茶杯,“你少调戏我一句会死啊?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屁孩,见你就烦。”
张文远忽然叹了口气说:“以后烦你的时候就少了,能多烦一次是一次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文颖见他一脸忧愁的样子,立刻又关心起来。
张文远苦着脸说:“皇上昨天下旨,说我长大成人,该到了历练的时候,让我明日就去刑部报到。”
“嗐,我当是什么事呢,这是好事啊,大男人就要有权,难道你想当一辈逍遥王爷啊?”
“没错,我就想当一辈子的逍遥王爷,天天在你这儿溜达溜达,多舒坦啊。”
张文远回答的很严肃,他真的对当官没有兴趣,这四年的浪荡生活,简直让他欲仙欲死,前世他拼死拼活,哪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这辈子有这么个机会,绝对不能给浪费掉了。
文颖指着他说:“胸无大志,以后我这里也不欢迎你。”
张文远冷哼一声说:“你有大志,苦心经营这么一间大情报站也不嫌累,我就好奇,你家主子是谁啊?让你这么为他卖命,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什么?你说什么?”文颖脸色一变。
“说什么你心里有清楚,羞月楼每天向外面传递多少情报,你自己数得过来吗?”
张文远语不惊人死不休,和文颖猜测他的身份一样,他也早就开始关注羞月楼这座京都第一青楼,越了解越是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高级的情报站,每天从这里进出的达官贵人,贩夫走卒,都会将各种各样的情报带给文颖。
刚才那个关于齐佑昆的消息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文颖一直与张文远保持若即若离的样子,更像是在刻意经营他们的关系,又或者是说在用她自己做铒,钓着张文远这条正在成长的大鱼,也不知道在暗处,她还钓着多少条鱼。
在张文远看来,文颖的身后必然有黑手,不然的话,凭她一个女人,根本驾驭不了这么大的情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