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快接近城门的时候,突然前方一个女人冲着他的马跑来,而后面跟着四五个大汉,似乎正在追捕女人。
“小心。”
白马很快就和女人接近,张文远连忙拉起缰绳,白马停住马蹄,女人受到惊吓,摔倒在了马前。
大汉们也已追到,为首的大汉叫道:“小贱人,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多远。”
“啊,救命啊,公子救命。”女人手脚并用就向张文远的马下爬去,那呼救的小声音倒还蛮清脆的。
大汉们一见女人爬到张文远的马下,也只得停下脚步,为首的大汉又叫道:“哎那小子,快点让开,不要妨害爷们办事。”
“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也不觉得脸红?”张文远立马不动,也不下马。
大汉们一听张文远骂他们是东西,顿时怒了,叫道:“你又是哪里的东西?爷们管教自家府里的丫环,关你鸟事?识相的就快滚。”
“不是的公子,奴家不是他们府里的丫环,是他们要强行带走奴家。”女人仰面向张文远哭诉,为了避难,也不怕被马蹄踩伤。
张文远这才看清女人的面貌,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姿色中等,只是此时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看去颇为可怜。
大汉又叫道:“小贱人你胡说什么?是你男人欠了我家公子的钱,夫债妻偿,天经地义。”
“你才胡说,董得有早就把我休了,我和他没有关系。”女人也不知是心情激动,还是见到有人相助,心中有了底气,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
大汉哼道:“那是你们夫妻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管抓人收债。”
张文远冷笑一声道:“是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抓人?我可不记得大郑律法里有这一条。以人抵债,必须是双方自愿,你家公子是谁?平时是怎么管教你们的?”
“哼,我家公子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你听好了,我们是太师府的家丁,我家公子就是太师府三公子齐佑昆。”大汉一脸骄傲的样子,这就是齐家下人往日的一贯表情,他们私底下总是自吹,普天之下除了皇宫,就只有齐府最大了。
张文远忽然一笑道:“原来是齐三的人啊,那你们回去吧,跟他说这女人平王张文远留下了,他要钱就到我府上来取。”
“平王?”太师府的家丁顿时一惊,连忙说道:“小的不知道平王爷在此,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平王恕罪。”
“滚。”张文远不与他们废话,直接一个字打发了。
太师府家丁互望一眼,又恨恨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只得转身离开。
“多谢平王爷救命之恩。”女人俯身下拜。
张文远淡淡地道:“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奴家不敢走,万一他们趁王爷不在又回来了,奴家可就难逃他们的魔爪了。”女人跪在地上也不起来,说到后来又是一阵轻泣。
张文远心中冷笑一声道:“那你就回家,有家人保护你,想来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一听家人二字,女人更是放声大哭,哽咽道:“奴家没有家人,父母早亡,夫家又将我赶出家门,平时只有在破庙安身,今天被他们寻到,如果不是被王爷相救,奴家就是他们的掌中之物了。”
“那你想怎么办?要不然找棵树吊死吧,齐三不会要死人的。”张文远玩味的看着女人,这把戏太挫劣了,齐佑昆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