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就是说相信他会杀人了?”
“我……我不知道。”汤玉娟忽然掩面轻泣。
齐佑昆顿时喝道:“平王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是,奴家告退。”汤玉娟连忙离开。
张文远也没阻拦,反正他该问的已经问了。
“王爷勿怪,妇道人家上不得台面,回头我一定给二哥说说,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内室。”
齐佑昆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对张文远道歉。
张文远摇手道:“没什么,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本王无关,本王还要回去安排证人指证的事情,先告辞了。”
“那我就不留王爷了。”齐佑昆起身相送。
走到大门口,张文远看着外面的行人,忽然说道:“这满大街穿冬衣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穿蓝呢披风的人呢?”
齐佑昆问道:“王爷为何要找穿蓝呢披风的人?”
“哦,没什么,随口说说,好了,三公子送到这里就请留步吧,本王说不定哪日又来讨饶。”
张文远翻身上马,带着桂山与一众捕快绝尘而去。
齐佑昆脸色顿时一阴,转身走向内院。
“三爷,怎么办啊?刑部已经知道何奎不是凶手了。”
汤玉娟在内院的厢房等着齐佑昆,一见齐佑昆进来,立刻就心急为焚的问他。
“慌什么?张文远早就知道何奎不是凶手了,放心他找不到证据的,对了,那小子当日是不是穿着一身蓝呢披风?”
“谁啊?”汤玉娟一愣,没明白齐佑昆说的是谁。
齐佑昆怒喝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混蛋啊。”
“哦哦,我不知道他那天穿的什么,不过他确实有一件蓝呢披风,是去年我给他做的。”
汤玉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些天他们都习惯叫那人混蛋了。
齐佑昆骂道:“猪脑子的东西,穿着那种东西招摇过世,现在被人家看见了,张文远正在派人调查此事,刚才他故意说给我听,就是告诉我,他已经掌握了大量的线索。”
“三公子想要怎么办?真是让张文远撬开了何奎的嘴巴,到时我们就被动多了。”
一旁的老道士抚着胡须,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股风清云淡的样子,他们的很多安排,都被张文远今日的到访给打乱了。
齐佑昆目光一寒道:“绝不能让那个证人走进刑部,只要何奎不开口,张文远就奈我们不得。”
“万一这是个陷阱呢?”老道士担忧的问。
齐佑昆恨声说道:“这就是陷阱,张文远就是要引我们出手,他知道我们不会允许任何证人活着,上次那个小丫头的事情,他没有抓到我们的把柄,这次他一定会伺机咬上我们,不过这回我们并不出手,而让别人出手。”
老道士一惊,“三公子这么早就想要动用那些人?他们不是用来对付张文远的吗?”
齐佑昆摆了摆手道:“情况紧急,也只有让他们先出手了。”
“可是他们要的条件……”
“满足,只要能够除掉张文远,这点条件不算什么。”
齐佑昆主意已决,老道士只得说道:“好吧,贫道去联络他们,让他们这就动手。”
老道士一离开,齐佑昆转头瞪了汤玉娟一眼,说:“刚才你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你简直就是在告诉张文远,何奎只是个替死鬼。”
汤玉娟低声道:“反正张文远早就知道了。”
“放屁,这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是却不会表露出来,这拼的就是演技,看谁更高一筹。”
齐佑昆走到汤玉娟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奸笑道:“现在,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演技。”
“别,三爷,二爷很快就会回来了。”汤玉娟知道齐佑昆想要做什么,想要躲闪,却又挣不开齐佑昆的大手。
“放心吧,他去了城外的守备师,午前是回不来的,我们抓紧时间。”
说着,齐佑昆一把抱起汤玉娟,走入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