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点头道:“听说过,对了,汤玉龙在什么地方?”
年轻衙役一愣,说道:“你认识我堂弟?”
张文远笑道:“认识,我们是老朋友了,今天就是特意从京都来看他的。”
年轻衙役顿时一惊道:“原来你是来看玉龙堂弟的啊,你怎么不早说呢?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张文远摇摇头道:“无妨,你看这入城的规矩?”
年轻衙役笑道:“那都是对外人的,我再怎么爱财,也不敢收玉龙朋友的钱啊,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张文远淡淡地道:“我姓文。”
“哦,原来是文公子,文公子这要见玉龙吗?”
“废话,本公子远道而来,自然就是要见他的,这小子躲回老家,害得那窑姐跑到我家要债,差点没让我爹把我给打死了,我这回来就是要跟他算账的。”
张文远一副皮赖的样子,只怕那年轻衙役听得一愣,说道:“玉龙是因为欠了窑姐的钱才跑回来的?难怪我问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说呢,可是他怎么会连窑姐的钱都还不起呢?”
“一夜千金,你说这样的窑姐,谁能嫖得起?”
“啊?一夜千金?这是什么窑姐啊?那身子是用金子做的吗?屏江县所有的窑姐加起来也没有她一个人贵啊。”
年轻衙役只听得目瞪口呆,连连摇头,表示并不相信。
张文远一副鄙夷的样子说道:“那是你少见多怪,京都第一名妓,多少达官贵人都是她的床上恩客,很多人拿着钱去找她春风一度,她都不屑一顾,你们家的那个汤小子,这回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能够进了她的香闺,可是没曾想,他刚进去就一时没有把持住,把子孙给放到了裤子里,之后再怎么也不行了,一时间就成了整个京都的大笑话,然后他连钱也不付,抓着裤子就跑回了老家,害得老子给他还钱。”
年轻衙役更是听得一脸诧异,说道:“文公子,你这话说的也太玄了吧?玉龙他也不是没玩过女人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就把持不住了?”
张文远沉声道:“你是没有见过那个名妓的姿色,知道什么叫名妓吗?就是能够让你爽到骨子里的尤物,你要是见了她,只怕连魂都不见了,你要是不信,咱们就去汤玉龙,和他当面对质,看看我文兴是不是在说谎。”
“好,就去问问玉龙。”其实年轻衙役此时心中已经有些相信了,他不禁开始幻想那个名妓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呢?
张文远一见他那个样子,顿时心中直乐,正在想怎么抓到汤玉龙呢,结果就有人自己送上门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的尊姓大名啊。”
年轻衙役回答道:“我叫汤玉成,文公子叫我玉成就行了。”
张文远点点头道:“玉成啊,你们汤家也是大户人家,你怎么就做起了守城门的工作?”
汤玉成叹了口气道:“不瞒文公子啊,我虽然也是汤家的人,其实我家与大老爷是远亲,我们家道中落,我又父母早亡,能够有这么一个守门的工作,也是多亏了大老爷那么的提拔啊。”
“哦,大老爷倒还真是个好人啊。”
“可不是吗?大老爷人最好了,对我们汤家的晚辈,全都很是照顾。”
“嗯,其实他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我听玉龙说,你们汤家在屏江县有六百多亩的良田啊。”
汤玉成点头道:“是啊,今年说不定就能超过七百亩了。”
张文远顿时一惊,“这么多?那你们一年得交多少田税啊?”
汤玉成神秘一笑道:“哪里用我们自己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