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张文远不解。
玉灵儿说道:“你去把外面的护卫叫进来问问,问他们的任务是什么。”
张文远虽然没有相通,但还是把十名护卫叫了进来,问道:“你们带本王的府中时,贺公公可曾交待过你们是什么任务?”
一名护卫说道:“贺公公说了,在王爷自己说病愈之前,我们一切听从王爷吩咐,任何事情,随时随地。”
“本王自己说病愈?”张文远一愣,这是怎么个说法?
玉灵儿一笑道:“傻了啊,你还没想到?”
张文远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挥手让护卫退下,他说道:“你是说皇上已经猜到我要出京?”
玉灵儿道:“看样子就是这样子,不然的话,你这么窝囊的被气病,而且还在刑部公然大骂齐惟盛,于情于理,皇帝都该都你不闻不理,怎么可能还给你这么多的赏赐呢?”
张文远思路一开,立刻说道:“这么说,皇上是在默许本王和齐老狐狸斗法了?嗯,应该就是这样,我明白他为什么在龙家的事情上没有打压我了,原来他这是在给我增加法码,让本王有足够的实力与齐家对抗。”
玉灵儿点头道:“看来你那个皇帝爷爷这是要把你当枪使了。”
张文远摇头一笑道:“无所谓,反正大家的目的一致,谁是谁的枪还不一定呢,既然有了这个隐形的尚方宝剑,本王就再也没有顾虑了,齐惟盛这个老东西,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玉灵儿道:“不过这回你可要仔细了,下次如果再被他翻盘,倒霉的很可能就是你。”
张文远点头道:“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正在这时,赵怜儿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王爷,燕王前来探望您了。”
“四叔来了?快快有请。”
张文远虽然叫请,却疑惑地对玉灵儿说道:“燕王怎么来了?平时他可很少和本王来往啊。”
玉灵儿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
张文远笑道:“你也差不多了,连皇帝的心思都能猜中。”
玉灵儿这回倒很谦虚地说:“这是你当局者迷,我不过是从旁边看得清楚一下罢了。”
燕王张天殊在赵怜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四叔来了啊,原谅侄儿有病在身,无法给四叔见礼。”张文远装得就跟是快要死了一样。
张天殊连忙走到床边,抓着他的手说道:“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哪还要那么多的礼数,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什么事情能气成这个样子?”
张文远恨声道:“侄儿是咽不下这个气啊,眼看着凶手就要逍遥法外,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张天殊道:“案子有杨尚书和你七叔他们接办,你难道还信不过他们?放心吧,天法灰灰,疏而不漏,没有人可以逃得过律法的制裁。”
“四叔说的是,是侄儿一时糊涂了啊。”张文远好似听了张天殊的劝,脸上不再那么怨恨,就听他低声说道:“劳烦四叔还要亲自来看我,刚才皇爷爷又是派人又是赐药,简直让侄儿无地自容啊。”
张天殊严肃地道:“二哥去世的早,你有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管你管谁啊?听四叔的话,好好休养,如果心情不顺,可以出去走走,到一些景色优美的地方转一转,换一换心情,不过有个地方却是不要去的好。”
张文远心中一紧,似乎话里有话啊,他慢慢问道:“四叔说的是哪里?”
“屏江县,四叔我最近正为了那里的事情而犯愁呢,你要是去了,只怕会更生气。”张天殊一副很是苦恼地样子。
张文远却是明白了,看来张天殊今天并不只是来看他的,他又问道:“那里出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四叔你都为难。”
张天殊道:“户部最近接到了屏江邻县同和县的举报,说屏江县的黄册有假,有一大户人家居然把自己的田税分摊给了全县的百姓,弄得全县百姓负担极大。”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他不要命了吗?”其实张文远心中已经猜到是谁,他也有些明白,张天殊今天的目的是什么了。
果然,就听张天殊道:“那户人家姓汤,是翰林院大学士汤诚如的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