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这时又现出了犹豫的表情,说道:“这样好吗?汤大人已经很尽心了的?”
方霖知道想让张文远自己开口那是没戏了,他决定要逼一逼他,就说道:“殿下,他这样无能的官员,就算是再尽力,也只是一事无成,再这样的让他来浪费时间,说句不好听的话,殿下你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被人杀害呢,说不定下一个有危险的就是殿下你了。”
张文远装作一惊地样子,说道:“这……这真是太可怕了,本王确实应该考虑一下了。”
方霖笑了,说道:“就是该当如此,殿下也是立身于刑部,由自己人来办理此案,怎么也都好说的。”
张文远点头道:“好,那不如本王与阁老各上一奏疏如何?”
方霖一愣,眉头一锁,但是迎了张文远问询的目光后,他就点头道:“好,那就各上一本。”
张文远心中笑了,他正想着自己给皇上上奏疏呢,用驿丞会被人伏击,而让自己的人去,现在手上的人手太少,派谁也不行啊,正好就借着方霖的手给送出去。
而且,如果能够送出去,那么他就一切好说,说明方霖是清白的,可要是送不到皇上的手上,那么他方霖的嫌疑只会越大。
程睿初让人端上了纸笔,张文远与方霖各占一桌就写了起来,而且两人是谁也不看谁的,毕竟这是写给皇上的话,擅自偷看可是不好。
张文远在写奏疏的时候很小心的留了一些不起眼的记号,为的就是防备着有人把他的奏疏给掉包了,现在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他是不得不防了。
奏疏写好之后,张文远又是很小心的密封好,方霖这时也写好了。
“那就有劳阁老了,说来这都是本王的事情,让阁老来费心,真是过意不去啊。”
张文远嘴上说的很是谦虚,但是心里却只有得意,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都要利用起来,现在虽然还看不出方霖是不是清白的,但是从目前的事情来看,利用一下也是无妨的,而且又可以用来辨别,他是何乐不为呢。
听着张文远的谦虚,方霖也是心中暗笑,行啊,终于入了袋里来了,正如宋跃所说,你不把他给逼急了,张文远是不会下水的。
真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恨的,居然把张文远的人都给杀了,这可是正手太恨了,正好省了他们自己动手了,而且就算是他们动手,那也不会是像这样的恨辣,说不定最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你看他现在都死了人,还这样的不肯写,如果只是小小的逼他,他更不肯动笑,虽然不知道他在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没有关系,方霖自己的奏疏里可是把该写的东西都写到了,只要奏疏一到皇上的那里,张文远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张文远还不知道方霖在奏疏里面给他设了陷阱,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不在意,反正那都是方霖写的,他才不信方霖的一个奏疏就能把他给坑了,也不看看是谁先把方霖给拉下水的。
拿这招来对付他,那可真是太小看他了。
张文远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打扰了。”
程睿初连忙说道:“殿下怎么可以这么早就走呢?就是老夫做东,好好的招待殿下一回吧。”
张文远摇头道:“不了,驿站还有其他手下,如果他们见本王长时间不归,只怕又要着急了,毕竟这时候可是非常之时啊。”
方霖点头道:“是啊,此时确实是要非常的小心,殿下也体爱下属的人,不过可以让人去通知他们一声吧,告诉殿下一个秘密,老程可是藏着一坛二十年的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