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知道她做过的所有事情,她绝不能让三清落在任何人的手里。
锦宫,皇帝终于是将手里的满满一碗药,一滴不剩的全喂进了那女人的嘴里。
最后,拿着帕子给她擦嘴,又皱着眉头道,“时时刻刻的不让朕省心,你是上天派来专门折腾朕的么?”
骂归骂,可动作倒是蛮温柔。如此懊恼又无奈的模样,锦嫔顿时便心下一笑,忍不住又咳了一声,景元帝立时又骂,“才刚刚喝完药就又乱来,你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纵然是在骂人,也依然让人暖心。
锦言低低一笑,轻轻的摇头,“乱来的是皇上,也并不是臣妾呢。臣妾是在睡着的,只是皇上生生把臣妾摇醒了……”
“那,这事说起来还是朕的错了?朕给你喂药,你倒还有理了……”
皇帝脸色一黑,不耐烦的打断她,“再这么啰嗦,继续禁足吧,身体养不好,不许出宫!”
真是被他给惯坏了的女人,宠得如此的无法无天,不管什么时候,都敢与他顶嘴,可偏偏的,他还就是爱极了她的这副心无城府的模样。
“可是,臣妾是人嘛,又怎么可以一直关着不出去?”
锦言急了,这开什么玩笑,才刚刚解了禁足令,就又要再关起来……脸色骤然一变,猛的又问:“皇上,臣妾的母亲,她……”
那一夜出宫,她是回去要奔丧的!
“不急,你的母亲,已经安然下葬了。朕知道你担些这些事,已经都替你安排好了。”
抬手将她身上滑落的锦被往上提了提,她靠在床边坐着,他就搬了锦杌坐在她的床侧,帝妃二人,眼下倒是格外的和谐,且心有灵犀。
锦言默默的垂眸,久久不语。景元帝皱着看着她,又有些心疼,“到底还是没能让你送苏夫人一程,可是你的身体,你也知道,朕是不会再让你随随便便出宫的。”
每一次出宫,都要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上一次是刺客,这一次是绑架……如果再有下一次,会不会是天人永隔?
“皇上,臣妾只是在想,宫里的流言,它……”
“不许你胡思乱想!流言终是流言,与你又有何干?”
皇帝冷着脸打断她,不用她再说得明白,他已经猜出她的心思,“有关妖妃的流言,自有朕去辩别,你只管好好养着伤便是。”
满身的酒气,仍旧带着浓重的味道,可他句句的霸道与强势却让锦言异常的安心。
顿了顿,皇帝又道,“等你休养好身体,你的锦妃之位,朕依然为你保留。从今年开始,朕要你为朕再生一个皇子!”
身为大历帝君,总是膝下无任何子嗣,也终会让天下人耻笑,以为他不行。
他后宫佳丽无数,就不信一个都生不出来!
“皇上……”
说起此事,锦言脸上终是飞上了两抹红晕,景元帝抬手捏她一把俏鼻,喷着酒气的唇吻过去,亲着她,“放心,朕有自信,会让你再有的……”
暖昧的话语,透着迷离的味道。他凑近了她,久违亲近,一瞬间便有了冲动,锦言吓了一跳,“皇上……”
她,她的母亲才刚刚生死,再加她的身体也不太好,皇上难道要在这个时候……
“锦儿,你可知道,朕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朕想要你,现在就想……”
酒气再次上涌,不去刻意控制的冲动,在轻轻吻到她软软的唇间,一切都已把持不住。
皇上……
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锦言认命的双臂抱了他。
而这一夜,烛光一直不曾熄灭,里面的动静,也很奇怪。
梁总管从怡安殿回来,便一直强打精神的继续守着漫长的夜色等待天亮,其间,有小和子过来,代他守了一会儿,可不过片刻,他便又替了回去。
如此这等亲密之事,梁总管总是靠不住其它人。
新年的第一天,太阳光升起得极早,当帝王还在沉沉睡着时,已经睡了好久的锦嫔娘娘却是一直都睡不着了。
她脸色微红的瞪着皇帝心满意足睡过去的脸孔,又吃力的动动发酸的胳膊,更是气恼的嘀咕道,“还是皇上呢,怎么能,怎么能……”
她咬唇,接下来的话,再不好多说。身边的男人却猛然一声低头,强壮有力的身子翻身而下,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你是朕的女人,朕是你的男人,朕与你做些夫妻间的事情,还要推三阻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