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见状,忍不住脸带笑意责备她道:“瞧你现在什么样子,也就只有十三爷能够受得了你。”
白英一听,随即挑眉道:“仅他一人受得了就好了,其他人我不在意。”
“瞧瞧,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就这样了,要是真过门了,那还得了。”
本来这样的玩笑话徐江是不应该开的,可是想起上回苍术来访,当着他的面已说向圣上求赐婚,赐婚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只是还没有宣读,白英是要娶定之后,原本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差点就愁白了头的他也松了一口气。
说到底,白英才是他最大的弱点。
如今得到苍术肯定的回答,他最大的担忧也已经解决,其他他自然会竭力护全。
被他的玩笑弄得十足不好意思的白英羞红了脸,她拿着原本擦嘴的手帕遮住了脸,低喃着徐江的不适。
看到她已经吃饱,徐江也不在打算浪费时间,当即便站起身说:“时间也差不多了,出发吧。”
这一次徐江出门难得的没有选择骑马,而是选择与白英一同坐着马车,而刘管家则是充当马夫,此次出行就只有他们三人而已。
如此简单的出行,让白英对徐江的那位“好朋友”更加好奇了。
马车渐渐驶向了郊外,周围的农舍也逐渐少了起来,最后马车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
刘管家扶着白英和徐江下来之后,把手中的盒子转交给徐江,道:“老奴就在这儿等着。”
徐江接过盒子点点头,随即示意白英跟上他的步伐。
白英好奇的看着他们,吃惊于两人的默契。
也随,若是祭拜的是好朋友,来的次数自然也就多,刘管家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白英跟着徐江的步伐一步步地朝山上走去。
她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就是一座乱坟岗,从她的这个角度看去,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村庄。
为此,她感到越来越奇怪了。
不是说是“好兄弟好朋友”吗?怎么会把人葬在这里?这里不仅杂草丛生,基本上还看不出哪里葬了谁?
她跟着徐江七转八弯地走了好一会,最终在一座小小的坟前停了下来。
这个坟虽小却比任何一个要处理得干净,没有一丝杂草,可见经常有人来打理。不过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眼前的坟居然立了个无字碑。
她吃惊于眼前的情况,久久未能出声。
徐江察觉到她的惊讶,一边给坟头上香一边说:“那年的凶手虽然已经被绳之以法,可是最后的真凶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首我不能送回他的家乡。为了掩人耳目,我只能把他葬于此地,立个无字碑,每年来祭拜他。”
徐江说着这话,同时也把盒子中的菜与果全部拿出来一一摆在坟前。
他一边倒酒一边对坟主人低喃:“我最终还是把她带来见你了,她不仅长大了,还懂事了不少,明年就要嫁人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呢。”
白英此时依旧处于吃惊地打量着眼前的坟,丝毫没有去注意徐江说的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她会觉得异常压抑,鼻头发酸总是有股想哭的冲动。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莫名地想要哭,特别是看向那个坟头的时候。
“英儿,你过来敬哥酒吧。”
徐江边说边把酒壶递给她。
见状的她连忙上前接过酒壶,蹲下身看着那个无字碑,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直接滴在她的手背上行。
她用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泪水,咬着下嘴唇去敬酒。
徐江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偷偷抹眼泪的白英,他没有说话,把所有的苦与泪全部咽道肚子中。
他发誓,一定会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给他的“好兄弟”报仇,把这深埋在朝廷底下的蛀虫给拔出力,免得有更多的家庭被其伤害。
当白英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双眼红得不行,一见就知道是哭过了。
徐江和刘管家都识趣地没有问起,一路相对无言地向家中走去。
当他们回到城中,一向井然有序的街道突然间被众人围堵起来,造成了道路不通。
意识到有事情要发生的徐江连忙下车,而白英因为担忧也跟了下去。
等他们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往中间走,最终站在人群前面之后,着实被眼前所见到的情景给吓得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