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知道她是有话要和白英说,也就向其他人使了使眼色,随后带着他们都离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白英听到关门的声音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在看到身边的佟太妃好之后,发觉对方有话想要对她说。
确认好四周已经没有其他人之后,佟太妃这才看向白英,细声问:“英儿,哀家也算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看似对外面的事情不关心,其实心里很明白。这段时间你们为什么事情而烦而忧,哀家都清楚。可哀家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自己心里清楚和与你们跟我说是不一样的。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和哀家说吗?”
听到这话的白英说不震惊是假的。
外面的事情,她和十三叔都是选择不告知佟太妃的,但没有想到,这只是他们的不告知,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不那么做。
“母妃你当真什么事情都知道?”
白英实在是不相信,忍不住出声发出疑问。
佟太妃点点头,道:“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有所耳闻。那时候哀家不知道术儿怎么突然间对十五年前的武科举感兴趣,更是到宫里的藏书阁翻找资料。虽说那时候针对你的舆论还没有出来,但术儿也查到了一些消息。
没有想到不过是隔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则事情越发的复杂。说起来,人心难测呀!”
她最后的感慨让白英感到疑惑,她不知道那句人心难测是说谁,但不管是说谁都是能够城里的。
想到这里,白英像是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其实,关于我是不是我爹爹的亲生女儿,在我十三岁那一年我就已经听说了。”
两年前,她亲耳从苏合香的嘴中听到那句话,只是没有想到在听到那句话之后,竟然被杀害,最后回到了明启六年,她十三岁那一年。
所以说,她刚才的话也不算是假。
“那你当时可有做出调查?”佟太妃问道。
白英摇摇头,“但是的我只是觉得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娘亲她也许不是个好妻子,但她是个好母亲。何况,我与爹爹是那么的想象,谁会去相信外人说的话?”
这话说得确实情有可原,任谁能够相信这世上不是父女的人长得那么像父女,再说了,又有哪个男子宁愿帮着别人养孩子?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白英才迟迟不去求证,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
“其实,当年殿试之前,哀家见过徐江和鹰不泊。”
佟太妃平淡无奇地说着这话,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白英好不容易平静的心顿时记起了千层浪。
百感交集的她一时间找不到最为准确的语言表达,只是瞪大双眼看着佟太妃,久久说不出话。
面对白英的惊讶,佟太妃并没有感到奇怪,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当年,哀家与先帝私下出宫,想在殿试之前查看一下参加的考生中品行如何。那一年我们只带了四个侍卫就走了,而最先见到的他们他们两人。”
回过神来的白英立马问道:“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些相似?”
佟太妃摇摇头,这动作让白英仿佛看到了希望。
如果不太相似,那么她不是徐江女儿之说就不攻自破了。
哪知佟太妃在摇摇头之后,却道:“他们不是有些相似,分明就是同一个模子可不来的。明明不是孪生兄弟,却长得那么相似。当时哀家和先帝都惊呆了。不过最让我们为之感慨与敬佩的,是这两人的品行实在是让人敬佩,哪怕自己没填饱肚子,也要为他人着想,而且一举一动都有着正义人士特有的凛冽。
当时哀家和先帝都很看好他们俩,先帝还感慨着,要是武状元能够有两个就好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殿试的前一天,鹰不泊却出事了。先帝虽然惋惜,但是鹰不泊的死因实在是太过正常,惋惜之余也就随着武状元的诞生而遗忘了。”
“可是鹰不泊和针对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白英很是不解,综合她所听到的消息,都在表明着和她没有关系,但为什么都牵扯到那件事情呢?
“其实当年真正死去的,不是鹰不泊,而是徐江!”
佟太妃淡然地说着让白英听后感到晴天霹雳的话。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当年死去的人会是她爹,可是她爹不是好好的吗?昨天她还和他说话了,今天怎么就变成了死去的人是她爹了呢?
“事情就像母妃说的那样。”
一直让白英苦等着的苍术终于回来,刚进屋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英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们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如果我爹死了,那么我又是怎么来的?”
她激动地说着这话,呆愣地坐着,最终一直在呢喃着“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佟太妃看着白英的样子很是担心,却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好把视线放在苍术的身上。
苍术示意她不用太担心,这里有他就好了。
说出当年事情的佟太妃也觉得累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当年她就觉得事情有古怪,只是没有想到会是那么一回事。这个也是托苍术去年问起她时才察觉到的,再加上今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才让她想通。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也就只有那位用着徐江名字的鹰不泊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