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命,当年是由蒋老将军从战场上救回来的。臣能有今日,更因曾受老将军的悉心教导。蒋邕此次行事小人,臣亦心有怨怒不假。但臣心目中,蒋邕好比兄弟。兄弟有难,臣不得不救!”孙俊峰抬头挺胸,望着刘煜慷慨而言。
刘煜目中冷意渐渐消退,转而添上几分讥讽:“若你所说为肺腑之言,那朕来问你,当初蒋家遇难,你为何却放任父皇问罪,不为了你的老将军拼死相救呢?”
孙俊峰垂下眼帘,掩去其中沉痛:“当初先皇亲自督查,臣即便有心拼上身家性命,却也不过是为那件案子添上几条人命罢了,根本无事于补。老将军曾有教导,于事无补的损伤,不能要。是以,臣按捺下了一时冲动,其后十年间不断地搜集证据,方得以救得蒋邕父女回京。然而……皇上可知,臣曾无数次后悔当初不曾冒死为老将军谏言。就算于事无补,臣也能随老将军一起……又岂会有今日锥心之悔啊?”
言罢,孙俊峰眼泪长流,匍匐于地痛哭不止。快二十年了,这么久的时间里,他之悔,他之恨,又何曾与人宣之于口过?只因,说一次,便是锥他一次心啊。
刘煜沉默许久,沉沉叹息一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皇上,蒋邕之事……”孙俊峰泪眼婆娑望向帝位,朝堂重臣竟显出几分可怜之意来。
刘煜烦躁的应道:“这件事回头再说吧,岭南之战才是重中之重。你回去想想,怎么应对这次大战吧。那五万精兵是蒋邕派去驰援的,可别要再如同之前的兵马一样,成了岭南的私兵才好。朕可不想打下了一个南疆,又扶植起一个岭南来反叛我南唐。”
孙俊峰闻言心下安定了,便谢主隆恩,抹了眼泪退下了。
待孙俊峰出了大殿,刘煜重新拿起那道折子,长长一叹:“罢了,朕且再容你一次吧。但事不过三,蒋大人啊,你可不要让朕也尝受那锥心之悔的痛苦才好。”
次日,刘煜下旨,令庆王世子刘铭为钦差,去往岭南关隘行监军之职。
至于征西大将军蒋邕擅自出兵援南之事,皇上面色发黑的宣布暂不予追究。若岭南之战兵败,届时再来追究蒋邕之责。若战胜,皇上没说,但朝上重臣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几位本想弹劾蒋邕的御史,悄悄地收起了折子,没有上奏。文武百官,再一次见证了那位镇北侯爷的帝宠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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