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颜被她这转变,着实有些换不过来,轻咳了声,说着:“月疏姑娘,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身为邻居,前来叙叙旧而已。”
“邻居?”月疏蛾眉一抬,话音带着股不屑的冷意,“谁跟你是邻居?”
摸了摸鼻子,云锦颜宛然失笑,这女人说起话来,比她还毒,“当然算是邻居,你那南面的墙靠的就是我家院子,夜里吵得我的睡不着觉,我看,你家的春香阁要不再迁个地儿?”
月疏漂亮的凤眼一瞪她,“怎么大的春香阁哪能说迁就迁?我们落户在这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你怎么今日才来说吵着了你?”
云锦颜走近了她一步,微俯身凑近她说着:“月疏姑娘,我知道你和那些烟花女子不同,只是,你怎么极言厉语,就不怕嫁不出去?”
怪不得宁天澜说春香阁的老板不好说话,果真如此。
咦?怎么说来,宁天澜和这月疏应该是相识的,不然他怎知月疏的性子?
坐在椅子上的月疏闻言,居然撇过脸去不看她,她一看,便知,是有心上人的。
“月疏姑娘想想,你那堵墙靠的,是云王府,而且是我所住之地。如果我默许,不会有人发现,如果我稍稍那么一宣扬,春香阁借王府墙的事儿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啊……不过,话说回来,月疏姑娘胆子真的很大,那么多地方不占,偏偏靠我家那堵墙,难不成,有人……在后面指使?”
云锦颜说着,视线轻滑至她的脸上,但是这月疏很懂得沉默,只是轻轻冷笑来反驳她。
“既然月疏姑娘不想迁,那么云某也不勉强。只要,肯在那里设一个门,让云某没事便过来探望探望月疏姑娘,这惊扰之罪在下也就不追究了……?”对付月疏这样性格的人,只能用软的,如果照她以往脾气,定然成不得事。
月疏轻哼一声,冷笑道:“你做梦不成?让我在墙上开个门,好随时让你进来?你觉得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云某并非要叨扰月疏姑娘,只是我于你方便,你行我方便,大家礼尚往来而已。只要月疏你答应在墙上设个小小的门,那么云某也对春香阁的叨扰之罪既往不咎……自然,云某不会影响春香阁的生意。”
云锦颜款款而道,同样身为女人,她懂得一个女人的心思,继而又道:“月疏姑娘如此通情达理,想必以后能娶你的人,定然是个有福之人,姑娘就当成人之美,成全云某这风月之情吧……”
言下之意,我不看你,这春香阁不是还有别的姑娘?
“这……你先回去,容我想想。”月疏脸上两片红霞,侧身遮住了脸,示意她出去。
“云某告退。”
云锦颜出了房门,并未直接出去,而是在春香阁转了圈,又绕到了后院去,如果没记错,后院相连的就是她在云府的香华阁。
脑海中回想着宁天澜带她出来时的路线,这后院在春香阁颇为隐秘,若是第一次入,没人带着很难找到,她辗转走了些时候,才算找到了这后院。
一入后院,她立时皱起了眉,食指轻轻放在了鼻下,这味道当真刺鼻的很!
奢靡,荤色。
耳边时不时传来呻吟之声,水池里的水被喷溅而出,灯火幽暗,糜烂火热充斥在整个后院之中。
乍一看去,好一副活色春宫。
男男女女,水中赤现,情到火热连房也等不及开,就地解决。
云锦颜眉头深皱,就要跨过这池子,倏尔衣摆竟然被人抓住,“好俊的公子,不知有没兴趣陪奴家舒服舒服……”
她眉眼一冷,手中刀光一闪,轻轻滑过那块被抓的衣摆,大步走了过去,只是那池中半裸女子抓着那被隔断的衣袍,愣了半晌,直到背个脑满肥肠的男子给搂了过去。
一池的人‘忙的’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她,正好方便她行事,搬来了块石翻过了墙。
云锦颜刚越过墙头,便瞅见院子里灯火大亮,心募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