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从来不信这些,可若这也是个办法,何尝不去试试?
“……李青?”
她一手拿着酒壶,一边儿试喊着,虽然不知现在跟着她的人是谁,但直觉,宁天澜应该不会再换人了。
喊了半晌,没有动静儿,云锦颜倒了杯酒,细细的品着,那皎洁莹亮的眸子遥遥望着天上的明月。
“一个人在赏月吃酒,你倒是挺有闲情雅致的。”倏尔,一道声音在墙头响起,抬目望去,那人衣着雅白绡纱长袍,腰身一根银带,一枚精巧玉佩悬挂于上,黄色流苏随着他那动作而轻轻摆动,优雅悦目。
此时他手扶着曲起的膝盖,正俯视着下面的她。
云锦颜也不惊讶,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空杯,朝他扔去!
很随意的一扔,扔的姿势似乎也没打算让他接住,却见那人突然从墙上跃下,身下一个翻滚,衣袍霍霍,淡淡青木香气顿然萦绕在周边,他捏住那即将坠地的杯子,笑意盈然的朝她走去。
“请我喝酒,也用不着这样请吧?”宁天澜闲庭信步的走近了她,一撩衣袍落座了下去,吟吟笑道,“你唤李青作甚?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
云锦颜还拿着那小杯酒,慢慢的品着,她酒量不算太好,所以每次都是浅尝即止,转而,慢悠悠的看了他眼说着,“你不是说,以后都不打算帮我了?”
他噤声片刻,捏着手中的空杯,自己为自己斟了杯酒。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不可与今日相提并论。”宁天澜左左右右绕了一圈,嘬了口酒,又说着,“说吧,你有什么事儿,说出来我听听。如果我帮不上,自然也不会强帮,如果可以,你又何须再去麻烦他人?”
眨了眨眼脸,她朝他看了眼,倏尔问着,“如果我要找人。你会通过观察天象,帮我找找人在那个方位吗?”
不管这是真还是假,总强过她盲目的找,信上一信也无妨。
宁天澜闻言,笑了,转着手中的白瓷酒杯,轻然说着,“这个,我倒是略懂一二。不过,有个前提。”
“行,除了陪你睡别的都可以。”云锦颜再次干脆利落的说着,这话说的丝毫也不矫情,转弯抹角干嘛,止不住又被他绕着圈哄骗,干脆点的好。
“呵……”他失笑着,捏紧手中的杯子,生怕一个激动给摔了,这女人,就不能矜持一点?
“那,若是我偏要呢。”宁天澜打趣儿说着,将杯中的剩酒一口喝尽,双目以待的望着她。
“那免谈。我找别人算去。”云锦颜爽快说着,反正能掐会算多的事儿,不过是钱的事儿罢了。
他将酒杯搁于桌上,朝她微倾了倾身子,声音中略带着丝正色,“你若是找别人,止不住拿什么哄骗你,害你白白费工夫去找。自然,我不同……”
她这才转过目光,抬眉问着,“怎么个不同法儿?”
随后想想倒真是不同,他用不着花银子,不过不是什么事儿不花银子都是好事儿,譬如今个。她倒是可以去找单慕之来看病,不过,这对她而言,又是个难还的人情。
故而,她情愿冒险掏银子让别人去看的好。
“自然有不同。其一,我会替你保密,你用不着担心会被人泄密行踪。其二,也是最重要的,我那不叫算,不过是通过一些你不知的理数,告知你些不可思议的想知之事。”宁天澜自信满满的说着,仰头看了看那满天繁星,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
云锦颜随着他的目光瞅了瞅天上,轻轻摇头,他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种事儿也敢随便应承……
少顷,却听他缓缓有条不紊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