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恢复的如何……!”
话未说完就是怔住,只因被岑夜狠瞪过来的眼色吓到。
“齐征,你若不给我白国一个交代,我必不会放过你们!”
岑夜语出惊人,如何看都不像在演戏,何况也不会有人,将真凶怀疑到他的头上。
齐征一时间没弄明,自己不过是让宁宝钏下个药,弄他岑尧一个半死不活,好刺激一下白国,让他们朝中大乱,蓝国再乘虚而入。
为何现在岑夜这小子的反应,好像是……!
齐征连忙走到跟前,伸手一探,立马傻了。
“外面的奴才们说了,我父王早上服药之后,便一直睡到了现在。”
“这药是在你们蓝国煎的,宫中现下禁军数万,守卫重重,你还有何话好说!”
岑夜逼了一句,跟在齐征后面的人,这才听明白出了何事,也全都傻了。
齐征本想戳是屋中就岑夜一人,此事莫不是他自己想要登基,才故意嫁祸。
然而想这小子实际上,早算白国的王,此理由说不过去。
这般炸了锅的局面,齐征最先想到的人,只能是宁宝钏。
无论背后真相是怎么样,如今这个黑锅,也只有让那女人去背。反正此次找上她,也正是为了以防这般万一!
屋外面,小狸子已经急匆匆的去通知红莲,红莲完全震惊,虽还不太能走路,但还是让小狸子扶着自己去了。
途中又碰上穆霄和夏半清他们。
见红莲似乎身体很不舒服,夏半清就要帮她瞧瞧,却被拒绝。
然后夏半清肯定是又想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仅剩的一只眼中,意味深长。
穆霄估计是看懂了他那眼神,好像觉得尴尬的咳了咳,然后主动说,背着红莲过去,走的也快些。
红莲很想打夏半清一顿,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是答应了穆霄。
等快到的时候,顾及岑夜那小心眼,就是让穆霄把自己放下了。
怎料还没进去里面,就看见宁宝钏被人拖了出来,口中大骂齐征狼心狗肺,过河拆桥,不得好死!
转而就听见岑夜无甚情绪的声音:“蓝王那女战神是真是假,我没兴趣管。”
“我们今晚就动身回国,还请蓝王撤了这宫里的禁军,备好灵柩车马,风光体面的送我们离京,否则……”
“休怪我不将你蓝王放在眼里!”
岑夜说完,就看到红莲进来,愣愣就是上前,把她扶住,让她尽量倚在自己身上。
齐征现在已然一头是包,说了句世子放心,出门就又撞见等在外面的穆霄和夏半清。
红莲也没去管他们说了什么,只让扶自己过去看岑尧。
“怎么如此……”
蹙眉喃喃,又是去看岑夜,他竟是面无表情。
她知他对岑尧有恨,可毕竟是自己父王,现在发生这种事,他居然还能无动于衷?!
红莲正要与他说些什么,就听他一句低语:“我们今晚便走,蓝国的伏神印,可是还在那箱子里?”
“……”红莲怔怔,虽不太爽他这态度,但伏神印定然不好拿。
“你要如何做?即便是让齐征撤了禁军,若是伏神印不见了,他不可能不会发现。”
红莲也是低声,而他只看她一眼:“我自有打算。”
红莲想了一会儿,觉得被他害成现在这般,一点用场派不上,就只想咬死他。
“其实我昨晚就感觉到了,伏神印的神力有移动的迹象,而且今天也一直都是不在庆喧殿中。”
“方才见到齐征的时候,伏神印,多半被他带上身上。”
“哼,就知道那猪脑会这么做。”岑夜笑笑,望向门外。
之后又瞥了岑尧一眼:“我先送你回去,你等着启程回白国便好,其他事不用管。”
说着也不等她讲话,就将她打横抱起,旁若无人的走了。
当晚,数万禁军从蓝国宫中撤出,一路列队至京城大门外十里有余,送白国和赤国一行离开。
然而齐征不知为何,突然身体不适,无法言语,更不能动弹。
御医亦是无法查出缘由,也并非被点了穴。
只岑夜得知蓝王突然这般,无法亲自相送的时候,冷冷嗤讽:“定是我父王在天之灵,要找该死之人索命了。”
三天后,蓝王果真驾崩,死因直至之后的许多年,都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