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姬却咬着牙,等药上完才坚定的说一句:“这有什么疼的,就是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对了,她的毒其实是我下的!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和你们无关!”宴姬虽说是爱财了一些,可是她对于朋友可是十分仗义的,他们两个人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卷了这是非里面,当然不能连累他们。
“可有解药?惩治惩治她也就算了,她其实也就是刁蛮了些,也不是很坏!”卞奕飞看了里屋一眼,轻叹一声。
想起刚刚公主全身瘫软不能动,眼睛却一直向自己求救的画面不禁有些心生怜惜。
虽然说她刁蛮任性,可是对自己还算是挺好的,毕竟自己不是冷血动物,对于一个爱慕自己已久的女人,还是有些感情的。
宴姬却吞吞吐吐起来:“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
“什么,没有解药?”卞奕飞瞪大了双眼看着宴姬,他本是想着宴姬也就是玩玩就好,让郡主知道知道自己厉害,可没想到这下可要闹大了。
司寇荀翔皱了皱眉,似乎若有所思一番。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我正在努力研究,就差一剂药材,就快要出来了,给我些时间!”宴姬赶忙补充。
虽然她自己也没有把握是不是能在郡主因为不能进食饿死之前研究出来,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盖的。
“这侯爷府势力强大,小侯爷又和二皇子关系甚好,如此说来,你一个弱女子又怎能应付得了,这样如何,你且先在我府上躲避些时日!”司寇荀翔一脸温柔的看着宴姬。
“师兄说的对,师兄你武功高,心思缜密,府上也是最安全的!”卞奕飞表示赞同。
其实这样一来,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着去看师兄的机会去接近宴姬,这个宴姬刚一来到京城就惹出这么多是非来,看来还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怪不得师兄对她这样好。
看来只能这样了,她现在弄的这么狼狈,还给郡主下了毒,只能先暂时避避风险。给真正的宴姬报仇,和父母相认,这些事情也得缓缓了。
“那这郡主该怎么办?要是送回去了要怎么说啊?”宴姬知道这才是最难办的,现在郡主正活生生的被自己下了毒躺在里屋的房内,却全身不能动。
这如果送回郡主府上去,卞奕飞和司寇荀翔绝对就脱不了关系,什么理由也不能给送回一个植物人啊。
而不送回去又得怎么安置呢?
“把郡主暂时安置在我的府上把,待你研究出解药在送她回去,毕竟她对我有情,我来照顾她也好,不会过多的恨我。”卞奕飞思考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暂缓之计。
司寇荀翔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也最终敲定了主意:“就如此定吧,郡主暂且安置到你府上,你我二人府邸相邻,有事也好互相照应,你且派人给侯爷府上捎去口信,说是郡主去你家游玩几日,数日之后归来,这样,侯爷府的人该是不会怀疑……”
宴姬看着司寇荀翔这才想起来他刚才也为自己挨了一鞭子,于是赶忙去为司寇荀翔上药,而他也不拒绝,他的姬儿给他亲自上药,这可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还是一副温润的眼神,眉眼中透着温柔和痴情。宴姬看着司寇荀翔这样看她,脸刷的就红了,也不敢看他,只是静静的给他上着药。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司寇荀翔一惊。
“是谁?”急忙打开门四处望,门廊处却又是空无一人。可是刚才他分明看到了人影,以他的功力和本领来说,是不会错的。只是,来者在暗处,他们在明。
司寇荀翔隐隐觉得有些潜在的危机在他们背后。
于是几人也不敢在客栈久留,宴姬收拾了行礼就和他们一起先去了司寇荀翔的府上。也留了下人在客栈里等多多和栾煜淳回来再接他们去府上。
侯爷府上。
东福匆匆走进宴柔儿的房内。
这个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男人要是不是因为从小习武,定然不可能走路这么轻便,虽然说长相看着不尽人意,粗糙不堪,行动到还是挺快的。
府上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功力不错,除了宴柔儿细腻的眼睛无意间发现了这些,才将他纳为己用。
东福前脚刚一进门,青儿就赶忙去关上了房门,虽然这是在自己府上,但是还是得小心点,毕竟做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夫人,不好了,郡主她被带走了……”东福眼睛里尽是惊恐和不安。
本来正在房内刺绣的宴柔儿,听见这句话竟然猛然将手上的锈镇刺入细腻的皮肉之中,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你说什么?”宴柔儿听了这话已经顾不上疼痛。她本来想的是借公主的手去教训教训那天让她当众出丑的女人,虽然也有想过那女人背景可能不一般,但是却也没想到公主这次却被带走了。
这无疑是弄巧成拙了,要是老侯爷知道了真相,怪罪起来,她可是承受不起。
老侯爷是先皇的开国功臣,当今皇上十分敬重的人,他的儿子承袭爵位,在朝中地位显赫,女儿百灵郡主也是和公主一样的待遇,可在宫中随意出入,如今虽说老侯爷年事已高,辞官在家颐养天年,但是要是知道他的女儿不见了,那可是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