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儿……我愿为你承受一些痛苦。”
这话始终让宴姬温暖了一些,司寇荀翔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只可惜她只将他当做哥哥。
远处一双冷冽的眸子正直直盯着宴姬和司寇荀翔,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收入眼底。
原来湛泠泽其实也在暗中注视着宴姬,只是当他看见司寇荀翔走上前去时,他却不得不阻止自己。
现在他眼看着别的男人与宴姬如此亲昵,可是却只能默默忍着,因为他还有收复神兽这般重大的任务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和司寇荀翔对立起来,不能辜负了父皇对自己的一片苦心。
湛泠泽紧握拳头,狠狠的向自己旁边的墙砸去,瞬间那墙上便凹陷下去一个拳头印记,他却完全不知疼痛,只是愤慨的拂袖离去。
第二日清晨,他们便又出发了,马车行进起来。
“奇怪了,你们三人为何如此疲劳之状,怎么黑眼圈那么浓?不会是半夜一起相约去爬山了吧!”卞奕飞看着旁边的三个人,一脸的疑惑。
宴姬有些疑惑,这昨夜明明是她和司寇荀翔在街上去了,怎么卞奕飞说的是他们三个。
再一侧眼相望,果然,湛泠泽的黑眼圈更加浓重,看来,他昨夜确实未睡好。
多多抬头看了看他的娘亲,奇怪了,娘亲的眼睛还肿了,娘亲很少这样子的,他只记得偶尔娘亲因为自己因为调皮受了伤,而哭肿了眼睛,其他时间可是从来也没有这样的。
“娘亲,你不会是哭了吧,谁欺负你了?”
这个多多果然是了解他的娘亲,一猜就准,但是宴姬当然不能承认了!
“娘亲昨夜梦到被猛兽追赶,吓哭了行不?”这狡辩一直都是宴姬最擅长的。
卞奕飞扑哧一笑,调侃道:“宴姑娘,你还会怕猛兽啊!”
“猛兽怕娘亲才是……”多多不服气,替他娘亲争辩起来。可是由于他没有听懂卞奕飞的反语,反而弄巧成拙,让她的娘亲丢了面子。
只见司寇荀翔和卞奕飞被多多这句话逗得仰天大笑起来。
而湛泠泽却是面不改色,依旧寒冷如冰的脸却转是更加冰冷,索性转过身去,不在面对他们几人。
众人当然发现了湛泠泽的异常,只是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大家也不知如何是好。
顿时马车内又是一片安静,气氛显然有些尴尬。
多多却在颠簸中走到了湛泠泽的面前,他知道湛叔叔一定是遇见什么事情了,所以不高兴,于是过来安慰他。
“湛叔叔,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谁欺负你的我去替你报仇!”多多抬起头来,可爱的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湛泠泽心里本是还没有走出阴影,可是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他那温暖的笑容瞬间就把湛泠泽融化了。
再怎么说多多也没错,多多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绝不可能和多多置气。
于是他看着多多,眼神明媚起来。
“多多,叔叔没事,你还是去劝劝你娘亲吧,恐怕她需要安慰才是!”湛泠泽尽力让自己语气温和一些,对待小孩子,是不能语气冷冽的,否则会吓坏了他们,尽管自己不太会和人相处,但是他也明白这一点。
从前,老长安王死后,姨娘他们往往是对自己言辞激烈,从来没有人把他当做是一个小孩子,有人甚至恶语重伤,他当然还记得这些,如今他接替了父亲的爵位,深受皇上喜爱,那些趋炎附势之人,却来处处巴结于他,这些丑恶的嘴脸让他觉得恶心。
宴姬一听,湛泠泽这话里似乎有话,明明是针对着自己!
什么叫做我需要安慰,湛泠泽究竟想说什么。
“王爷,你这话我不太懂,是何深意?”宴姬果然不依不挠的问了起来。
她心里本来也是对湛泠泽有些不爽,他没有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现在却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湛泠泽冷冷一笑,也不看宴姬的眼睛,只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宴姬姑娘既然不懂就不必相问,这世上难解之事甚多,不足为奇!”
这个湛泠泽今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听着真让人不舒服,宴姬越发的觉得他莫名其妙了。
“王爷,姬儿她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又何须此言,难道是姬儿有何得罪你的地方,若真是,我愿替她向你赔罪!”
司寇荀翔也淡定不了了,他当然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他的姬儿。
本来还没这么生气,可是司寇荀翔一插进来,让他顿时火冒三丈。
“国师,恐怕你是代替不了宴姑娘的吧!”
湛泠泽的分贝已经升高了一级,他的眼睛里已然是血丝布满,充满戾气的看着司寇荀翔,仿佛就要一触即发。
“湛——泠——泽!你不要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