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江宁城最大的青楼之名,叶桢赞叹着眼前所见的一切。
二狗看到叶桢赞叹的样子,也不奇怪,在他伺候过的人中,在初次看到凤栖楼花魁的样子都会是这样的表情。
一曲终了,台上女子对台下众人道谢,叶桢白日里见的老鸨出现在上面。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花魁见客的规则便走了下去。
叶桢对花魁没有什么兴趣,于是也就没有仔细听,她只是急着寻道天歌,所以叫二狗帮他寻找道天歌。
二狗见叶桢对自家花魁没有兴趣,不禁呆了呆,本以为今日这位容貌清秀似女人的公子也会对这名满秦淮的花魁感兴趣,毕竟凤栖楼花魁名满秦淮,来这的客人,大多都是为了寻她。
叶桢见二狗不说话,伸手拍了拍二狗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二狗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叶桢实话:“公子就对潇潇姑娘丝毫不在意?”
叶桢思绪一转,也想通了二狗为何会发呆。她不禁笑了笑,你家姑娘很美,但是我现在没心情看歌舞。”顿了顿“快带我去找道天歌吧。”
二狗点头,示意叶桢跟上。
熟练地穿梭在二楼各处,不多时,便停在了一处包房门口告诉叶桢,道天歌就在里面。
叶桢随手抛了几粒散碎银子给二狗,便想推门走进去。
不曾想,却从之中传出道天歌爽朗的笑声来,叶桢心思一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与脚步。
“江兄,好酒真是好酒,江兄你倒也舍得。”
另外一个男声响起,温润如玉:“早年相遇之时便想送给你了,没想到那个时候你走了,现在给你你别闲晚我就很庆幸了。”
“江兄啊,你对我这么好,难不成有龙阳之癖?”
“我爱的,可是这凤栖楼上才色双绝的花魁,对你,我可是丝毫没有兴趣。”
“是吗?”
“当然,所谓’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江宁梦,赢得青楼薄幸名’那才是我人生目标。“
“呵呵,江兄的志向可真是远大。”
叶桢听闻此诗,不禁呆了呆,没想到才来江宁城便能听到如此优秀的诗作。于是向站在在一旁的二狗询问道:“这人,是谁?”
“您说江公子吧。”二狗羡艳地往门内望了一眼,说道:“江月白公子可是这江宁城最负盛名的才子,其父是从二品的户部尚书。“
叶桢眼波流转,户部尚书之子,顿时起了别样的心思。于是稍稍打理了衣衫,推门走了进去。绕过挡在门口的绢素屏风,叶桢看到了坐上的男子。
男子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兴许是嫌热,一把碧绿的竹扇正有一摇没一摇地晃着,驱散着屋内燥热的空气,衣领微微敞开,能看到白腻的皮肤。墨色的头发松松垮垮地用一根白色的绸缎绑起,端得是潇洒不群。
坐上和道天歌聊得开心的江月白见有人来了,视线从道天歌那里转到了叶桢的身上。
唔,衣帽整洁,身材矮小,有些眼熟,像个女人。
这是江月白对叶桢的第一印象。
道天歌见到叶桢的到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叶桢身边,低声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就你能来?”叶桢反问道。
道天歌见叶桢一脸不忿的样子,不再说话。
坐上的江月白看见道天歌的动作,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兄台你好,想必你也是道兄的朋友吧,我是江月白。”
“久仰大名,”叶桢颔首,隐藏住了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我是清九。”
“清九?”江月白听着叶桢告诉他的名字,有些奇怪,顿时又想通了,想必是秦酒吧。于是淡淡的笑了,邀请叶桢过来。“秦酒兄,来一起喝酒吧。”
“不行!”在叶桢旁边的道天歌还没等叶桢回答便急忙拒绝了江月白的提议,“酒可是我的人生伴侣,怎可与他人共享!”
江月白看见道天歌嗜酒如命的样子,无奈地说道:“道兄,秦公子可是你的知交好友,连酒都不予分享,怎可如此?”
“他才不是我的知交好友。”她,只是受故人所托罢了。
江月白见道天歌表情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只是招呼着叶桢:“道兄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别在意。”
叶桢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道天歌的性格,随着江月白入座。
“想必秦公子也是为了这花魁而来的吧。”江月白为叶桢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叶桢“那可就得出点真本事咯。”
叶桢推开江月白手中的酒,苦笑着说:“在下从不饮酒,扫了公子兴致,实在有些抱歉。”
江月白也不生气,只是把酒拿了回来,自己一饮而尽。
“看秦兄的样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今日可有信心成为潇潇姑娘的入幕之宾?”江月白问道。